二章 狠斗[第1页/共3页]
墙外数十名红衣军人一齐扯动本来搭在墙头的五爪钢钩,霹雷一声,将秦府南墙拉出一个三丈来宽的豁口,砖石落地,灰尘纷飞。
那大汉眦目怒喝:“射那崽子!”
秦府弓手抵挡不住,退进楼内。红衣弩手趁机躲在盾手以后,瞄秦绝响便射。
祁北山斜刺里插到,横刀便砍,那大汉分锤隔挡,骂道:“杂鱼滚蛋!奚某没空理你!”祁北山心想:“本来他便是风鸿野座下大将,八大人雄之一的奚浩雄。”断喝一声道:“先胜了我的奔雷刀再说!”
秦浪川一边狠狠地脱手,一边心中起急,深思逸儿和津直他们如何还没返来,莫非途中有变?战局紧急已不容他多想,双掌到处,仇敌无不披血折骨,应手而飞。
这一波火球方才躲过,俄然天空一亮,昂首望时,又一波火球暗淡了月光,铺天盖地而来,秦浪川冷哼一声,双掌扬起,向火球迎去——
与此同时,那大汉右手铜缸也已掷出,击向冲袭而来的秦府刀手,数人遁藏不及,被砸得口吐鲜血。他今后腰上一抄,手中多了两柄亮银大锤,锤头一指,喝道:“给我冲!”
“清路!”
秦浪川仓猝抽身遁藏,那些火球落于屋顶之上,破裂开来,大火燃成一片,本来它们都是扑灭的羊皮油袋,摔破以后,燃油尽泻,火势奇强。
“我操——!”秦绝响双目冒火,猛摇轮盘,脚下疾踩,一支巨弩风驰电掣而出,直取南墙豁口!
他喝了一声道:“拉!”
秦绝响见势不好,使个滚地龙避在一边,大铜缸吼怒生风,正落在弩车之上,刹时间弦断弓飞,木架亦哗拉拉被砸得粉碎,巨弩车就此瘫痪。
那大汉手挥铜缸,向秦府高墙砸去,空隆一声山响,壁上裂纹反正扯开,墙皮爆起,砖土坚固摆荡,他却不在一处持续,而是沿路砸去,轰轰数声以后,墙底层内部已经数处坟起,摇摇欲坠。
执戟者望院中笑道:“老奚!你这火攻之计未奏其效,出战不力,前锋的差事,没干好啊!”
秦浪川待欲下院中再取,就听底下祁北山喊了声:“接着!”一只大铜缸带着半缸水吼怒飞上,秦浪川抄住边沿,就势一泼,殿顶之上火焰一暗,顺手甩出,又将墙外两挺发射架砸烂。
敌红衣军人四散退避,一人闪出,双臂抓住两只落地的铜缸,身子挡在发射架之前,使了式海底捞月,向上猛地一抡——
祁北山和他二人一递一扔,又连毁两支木架,当第五只缸再度投出,将落未落之时,只听墙外一声暴喝:“让开!”
秦浪川不屑与他斗口,心知敌众我寡,祁北山能拖住奚浩雄一人,已方伤亡速率便可大减,同时本身工夫比这些浅显敌军人高上数倍,脱手自是以强凌弱,轻取易得,仇敌再多,也只要受搏斗的份,这便与田忌跑马同理。此时东西两院中也杀声大起,秦浪川心想:“梦欢在东面自是无碍,不知西面的水鬼,吟儿是否抵敌得住。”兼顾无术,也顾不得很多,当下半句不言,只一味狠杀,身形到处,势如破竹!
数百红衣军人如潮流般,随他自豁口处涌进秦府,两边立即在火海中展开搏斗!
间不容发,第三波火球流星雨般吼怒又至!
敌前排弩手向两边疾闪,前面军人却遁藏不及,喀拉一声透胸而过,血雾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