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章 再聚恒山[第2页/共4页]
常思豪点头道:“本来这一块匾另有这么多故事,真想不到。”又问:“鄙人固然不懂禅机,但是感觉雪山尼前辈那几句话倒也很成心味,芸灯师太能因之而开悟证果,也申明非同普通,为甚么女人刚才提及之时,语气中仿佛有些不觉得……”
常思豪感觉此事很成心趣,赞道:“公然是前辈高人,风采绝俗。”
严律无甚神采,那俗家打扮的少女孙守云却天生笑容,非常喜兴,见他身后有二人抬着担架,上面躺着个熟睡中的女子,大感奇特,出言扣问。常思豪将求医之事说了,却只说病症独特,未提及此病缘起和别的诸事。孙守云笑道:“本来如此,那么各位请吧。”言罢和严律在前开路,引世人上峰。
当下馨律命人将秦自吟抬至药室房,本身研讨病理不能陪客,便让意律、神律条约严律呼唤众尼,安排斋饭为常思豪等人拂尘洗尘,常思豪提出要到晴音凉音两师太灵前拜祭,便由神律伶仃引着去了。
严律插言道:“掌门师姐正在无想堂上恭候,常施主,请!”
此时秦自吟已然醒来,吃了些饭食,仍按例大笑不止,馨律熬得汤药,她坚拒不吃,东逃西窜,最后只好逮住强灌。
常思豪大奇,心想晴音凉音两位师太亡故,馨律便是恒山掌门,另有谁职位高得过她?竟能让她受罚?回看意律、神律,也都神情难堪。只是人家派中之事,本身不好过问,道声无妨也便遮过。礼毕叙说来意,将礼单奉上,馨律见是些布匹檀香之类,公然轻松收下,对于地契,却以礼重为由相拒,于志得称是给庵院的布施,原为敬奉佛祖,并非赐与她的小我贺礼,馨律没法,也只好收了。常思豪不由悄悄佩服马明绍送礼有道,陈胜一识人之明。待她将礼单收起,这才道:“此来恒山,另有一事相求。”馨律道:“请讲。”常思豪道:“内人秦氏,为奸人所害,身患奇症,特来求医。”
馨律瞧得清楚,微露愧色道:“贫尼受罚,在静室思过,不成出无想堂一步,失礼之处,还望两位担待。”
如此过了几日,并不见秦自吟有甚么好转,常思豪想这病去如抽丝,实也不能太急,表情垂垂放得陡峭了些,闲来无事,便借修习桩功分神,免得本身胡思乱想。本来宝福白叟所授之桩便是天然大道,讲神不讲形,只要身带桩意,行走坐卧皆是拳,无时无刻不练功,他这用心致一地练去,进境更速,只觉一天一个气象,一日一个更新。
无想堂不过是一个浅显静室,坐落在正殿侧火线,馨律手捻素珠,正候在堂内,遥见四人,合十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别来无恙?馨律有礼了。”
常思豪、春桃和阿遥三人留下用罢饭食,又在客房暂歇。春桃道:“馨律那么年青,如何治得了大蜜斯的奇症?少主爷说的真是她么?”常思豪道:“你有所不知,她在大同曾替老太爷裁发接过脉管,医道非常高超,现在她已是恒山一派的掌门,我们发言要重视分寸。”春桃低头道:“是。”常思豪叹了口气:“但愿馨律掌门妙手回春,能将吟儿早日治好才是。”忽地想起阿遥在路上说过秦自吟规复神智,一定比现在这模样欢愉的话来,内心又是一阵烦磨。他在屋中踱来踱去,难以安坐,好轻易熬至傍晚,这才到药室房探听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