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深山古庙[第2页/共2页]

姜小白越盯着看，越加感受泥像中的人物分歧平常，此人如果人定是个称皇成王之人。如果所说的妖，定是个抬手风起云涌，举目俯瞰百姓的巨妖。

现在古庙就在面前，他但愿古迹能产生，神仙能显灵，不然他真的只能认命了。

银线沿着大旗上奇特的纹路流转，披收回阵阵白光，跟着星光撒下，银线流转，披发的白光越来越多。最后只见无穷的白光嗡嗡响动，冲天而起，如同银蛇乱舞。

“唉，还是闭着眼睛持续睡吧，能在睡梦中死去最好，免得再遭罪受……”

健妇冒着风雪，踉踉跄跄，走出了部落，见孩子只穿戴一件薄薄的褥衣，内心嘲笑道：“族长真是个笨伯，气候如此酷寒，一个重生的小孩子丢在外边，即便真是个妖怪又怎禁得住，一刻工夫定能冻死。”一面想着，一面挤出一丝笑容对着姜小白道：“孩子，你也怨不得人，谁叫你生世古怪，倘若你身后有甚么怨气，可莫来找我，要找也是去找你那死去的娘，是她生下了你。另有阿谁族长，是他让我丢弃你的，要寻仇你也找他寻去！”

健妇踌躇了半晌，最后还是抱起孩子踏进了古庙。庙内尘封土积，蛛网纵横，古藤爬满了墙垣，庙堂中心一尊泥像已残破不全，四周壁画因受风雪的侵袭，也色采班驳恍惚不清了。

点点星光开初只是环绕在石钟四周，垂垂的过渡到姜小白身上，最后星斗如一张被子一样覆盖在他身上，如一张仙图。星光游走，在他身上留下一条条奇特的纹路，乃至有两条纹路延长到了他的脖颈，一条纤细如龙鳞的斑纹，闪着妖异红光，一起延长，一向扩大到了他的鬓角处。

健妇左顾右盼，偷偷摸摸进了古庙，将姜小白放到泥像前，撒开脚丫子就跑了出去。姜小白也没管早已不见踪迹的健妇，他已经做出最坏的筹办，同时内心也出现猎奇来。如果这个天下真有妖妖怪怪，在死之前能目睹一眼他们的真容，也算没白来一遭。

“看这类气候，我是活不过今晚了！”姜小白卷缩在地上，固然身边有一个钟形石器挡住了一部分吹出去的北风，但毕竟只是个婴儿，他已经冻得四肢冰冷，生硬得几近落空了知觉，认识也时而复苏时而含混。

夜晚，北风啸啸，落魄的古庙传来一阵亮光。不知甚么时候，一面大旗俄然从姜小白身材中缓缓飞了出来，而在他身边的石钟如被哄动，在乌黑的夜空下俄然收回蒙蒙星光，如周天星斗，银河光辉。

古庙已经坍塌，一片残垣断壁，残破的庙门爬满了干枯的藤蔓，只剩下一扇庙门斜靠在墙角。几棵通红的古树不时落下如鲜血染红了的叶子，叶子飘落到雪地上，片片血红，分外的刺目。

姜小白冷酷地看了一眼健妇，不哭不闹，他晓得此时哭闹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不管你是人是妖，身后能有人给你泥像，为你立庙，你也算死得其所了。可叹我姜小白，上一世昏昏碌碌一事无成，这一世投胎转世还活不过一日又要死去，可叹！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