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双石峰］[第2页/共4页]

"神仙累了。"秀秀跪在并蒂莲前，将本身采制的药引——异化着鹤羽露与剑羽晶粉末的药膏——倒入泉眼，药香混着晨露升腾，构成藐小的龙卷风，卷向灰蒙蒙的天涯，"您护我们千年，现在换我们护您。"古迹骤现：并蒂莲绽放至极致，花瓣喷出的光雾融入青云子剑虚影，剑刃崩缺处竟被修补，雷云顿时翻滚，甘霖如注，雨滴落处，旱裂的地盘涌出带着剑羽晶碎屑的清泉，喝起来竟带着淡淡的草药香，那是人间与神仙共同谱写的生命之水。

秋分时，西峰的鹤羽林会飘落"鹤羽露"，汇集者需在子时持玉盏等待，露水落地即化，唯留草木暗香缭绕不散。采药人阿秀曾梦见白鹤长鸣，顺着鸣声找到西峰石缝，发明一个嵌着并蒂莲纹的玉匣，内藏《草木经》残页，纸角泛着微光，每片都记录着灵山草木的药性。她按图采药，发明受青云子剑气护持的草药，叶片必有藐小剑痕，研磨后可解百毒；经白鹤仙露水洗过的药草，根茎缠着白丝，状如鹤羽，煎服后能治虚劳。垂垂地，灵山药谷名动天下，药商的驼铃里，总装着双石峰的传说，说那是神仙留给人间的药方，藏在每一片带着剑痕与白丝的药草里。

山脚下，秀秀给孙子讲着双石峰的故事，远处峰顶的微光与万家灯火交相辉映。药庐窗台上，《草木经》残页被夜风吹动，新的笔迹悄悄闪现，那是白鹤仙新添的药方，引药栏里写着："人间至善，便是最好的药引。"这行字在月光下微微发亮，如同神仙对人间最和顺的回应。

祈雨台的青竹祭

"天规若阻护民，便劈开这天规！"青云子的青龙剑"呛啷"出鞘三寸，剑鸣惊起岩鹰，衣摆翻涌的云纹突然化作雷霆纹路，眉间风雨符亮如白天，"昆仑一别时，我们对月发誓：见苦不救，枉为神仙！"他的声音震落峰顶灰雾，暴露岩面模糊的剑痕，那是暮年斩除深海恶蛟时留下的印记，现在正跟着怒意模糊发烫。

"阿爹，白鹤神仙的拂尘碰了我的额头！"虎娃的喝彩惊醒了守在床边的父亲，他颤抖着摸着孩子退烧的额头，瞥见窗台上新长的艾草正朝着双石峰方向倾斜，叶片上的露水聚成"安"字，清楚是神仙以露为墨，在草木上写下的安然符。

现在的双石峰，东峰剑痕成了天然避雷所，雨季时雷光在岩面游走，却从不伤及草木，反而为泥土注入氮素；西峰鹤羽林发展着百种珍稀草药，叶片上的剑痕与白丝，成了药效的印记，药商们收买时只需看叶纹，便知是双石峰的灵草。每月月朔十五，"双仙祭"准期停止：青竹摇摆如剑舞，白莲盛放似鹤鸣，香火与云雾缠绕，在峰间拼入迷仙并肩的剪影，引得山雀与松鼠都立足张望。

妖蛇伏法的誓约

药庐里的鹤鸣梦

贞观三年春，灵山突发怪病，患者高热不退，咳出的血沫竟固结成赤蛇形状，街巷中满盈着腐叶般的浊气。白鹤仙峰顶飘起乳白雾霭，他的虚影踏云而至，衣袂拂过之处，病家窗棂主动推开，拂尘轻点患者眉心，毒雾便化作黑蝶，朝着双石峰下的万蛇窟飞去。病愈的虎娃在枕边发明三叶草，叶片清楚映着鹤羽纹路，床头陶罐里的雨水正主动升温，水面漂着剑形竹叶——那是青云子以剑气凝集的驱毒符印，竹叶在水中划出的波纹，竟与双石峰的岩纹暗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