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石屏峰][第3页/共4页]
老樵夫的谩骂
山风掠过,带来远处的儿歌:"石屏峰,两扇门,门里住着护天人。血祭化雨润禾苗,星砂成露照归人。"银甲少年望向石屏间的流萤,晓得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端——当凡人的祈愿融入山神的血脉,当神仙的精魄扎根人间的炊火,所谓永久,向来都是六合与众生的相互守望。
当指尖触到温热的岩浆,整座山岳俄然收回龙吟。墨砚瞥见,石屏上的符咒正在重组,终究拼成他的名字"砚冰"——这是三百年前他作为凡人时的乳名。岩浆顺着他的手臂涌入心口,在银甲少年的惊呼声中,他的瞳孔垂垂被金红代替。
龙池水面俄然闪现出古迹:一株通体晶莹的莲花破水而出,十二片花瓣各映着分歧的场景:有墨砚作为凡人的笑靥,有银甲少年在月下刻符的侧影,另有历代灵隐士向石屏焚香的画面。莲花中间的莲蓬里,结着九十九颗星砂,每颗都刻着"砚冰"的名字。
血月来临
"那就让我的血,化作他们的泪!"墨砚的吼怒中,六翼开端崩裂。每片羽毛坠落的轨迹,都在虚空中画出新的星图。银甲少年俄然明白,这不是抵挡,而是星君最后的慈悲——他在将神格分化成千万份,让每个凡人都能分得一丝御水之力。
话未说完,石屏俄然收回闷雷般的轰鸣。一线天狭缝中喷出的岩浆化作血手,直取墨砚面门。银甲少年旋身将他护在怀中,玉笛横挥间,笛身上的二十八宿星图亮起,与石屏上的符咒产生共振。墨砚瞥见,少年后背的银甲竟在赤色中闪现出裂缝,每道裂缝里都排泄淡金色的血液,那是神仙的精魄。
血祭之争
三年后的春分,银甲少年坐在石屏峰新构成的观景台上,面前摆着奶奶留下的青瓷茶盏。他用龙池新汲的泉水冲泡云雾茶,茶汤大要俄然闪现出墨砚的笑容——那是石屏岩纹在水汽中的投影。
第二道血月升上石屏时,墨砚已悬浮在一线天的中心。他的青布衫化作虚无,暴露心口闪动的星图,发丝如墨汁倒入水中般分散,每根发梢都流淌着银河碎屑。银甲少年立在右屏之巅,玉笛抵住唇畔,笛孔中溢出的不再是仙乐,而是让岩浆沸腾的《旱魃镇》。
冰冷的掌心按上肩头的刹时,墨砚的背篓"砰"地落地。他回身,撞进浸着松木香的银甲怀前。少年比他高半个头,眉峰如刀,眼尾却泛着鲛人泪般的微光,腰间玉笛缠着退色的红绳,绳结处嵌着米粒大的星砂——那是只要昆仑虚仙官才有的信物。
流萤传说
云雾茶烟
龙池的莲花悄悄摇摆,将第一缕茶香送入石屏岩缝。在深达百米的岩基里,某个甜睡的认识动了动,眉心的朱砂痣闪过微光。这是他作为星君的第一千次甜睡,却不再惊骇复苏,因为他晓得,在石屏以外,在云雾之下,总有一盏灯火,为他永久亮着。
"砚冰,你还记得吗?"少年的声音混着咒音,"三百年前你在龙池畔说,要做第一个喝到云雾茶的凡人。"墨砚的灵体狠恶震颤,影象中奶奶用龙池雪水煮茶的场景俄然闪现,茶汤大要漂泊的,恰是银甲少年悄悄种下的星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