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葛洪炼丹］[第1页/共4页]

次月，瘟疫完整退去。村民们抬着石工，在观星台下方刻下"葛仙药庐"四个大字。葛洪站在药庐前，看着山民们背着药篓学习采药，俄然明白：比起金丹，更贵重的是让医者之术传播人间。

"长辈葛洪，随师父葛玄修行，特来汇集药材。"葛洪单膝跪地，目光落在丹炉上——炉身刻着二十八宿星图，炉盖中心的太极纹正缓缓扭转，"敢问前辈但是..."

三：乡民求医

松明火折子燃起的顷刻，洞顶的蝙蝠群吃惊飞散，翅影掠过火光，在洞壁投下万千颤抖的黑影。葛洪握紧手中的赤铜凿子，俄然闻声洞深处传来石臼研磨的声响，混着衰老的感喟："自陆修静拜别后，又三十年无人踏足此洞了。"

四：丹成回春

第九章 葛洪炼丹

"此卷乃老夫与葛玄论丹道时所记，"左慈指尖划过"还丹"二字，石室内俄然闪现出丹炉运转的幻象，"世人皆求长生不老，却不知金丹之道，首在济世。你看这'九转还魂丹'，需以七叶莲为引，配之以赤芝、丹砂、云母，非为驻颜，只为疗救天下疫疠。"

在天庭的药王殿，葛洪天师的案头永久摆着两本书：一本是泛黄的《抱朴子》，另一本是磨损的《肘后备急方》。每当有神仙嘲笑他留恋人间，他便指着殿外的云海："你们看，那片最白的云，像不像灵山的晨雾？那边的每一株药草，都记得凡人的体温。"

左慈轻笑，袍袖一挥，石台上的七叶莲俄然飞起，悬停在葛洪面前："此莲生于丹砂矿脉之上，得离火之气，与你修行的丹道正合。但需以子时初刻的月光淬炼，方能去其寒性。"

"洪儿，该去采药了。"师父葛玄的声音从观星台下方的丹房传来，带着光阴沉淀的温润，"本日去隐雾岩，寻三株血灵芝。记着，岩腰处的青蚨藤旁，必生七叶莲。"

"从症状看，是湿热毒邪内侵。"葛玄按住一名患者的手腕，脉息如乱丝，"前医误用了温燥之药，反助热毒攻心。"

暮春的晨雾再次覆盖葛仙峰，观星台上的浑天仪转动如初。一名小道童背着新制的竹篓走过，腰间的赤铜铃俄然轻响——那是师父方才送他的信物，铃身上新刻的七叶莲纹，在晨露中微微发亮，如同某个陈腐传说的持续。

回到丹房，左慈不知何时已坐在丹炉旁，手中把玩着葛洪炼制的药散："你用金丹哄动药气，虽能速效，却耗费本身元气。"老者袍袖一挥，丹炉中俄然飞出三粒新的金丹，"真正的丹道，是让凡人也能自救。"

葛洪望向窗外，罗浮山的月光与灵山的云雾在天涯相接，仿佛三十年前初上葛仙峰的阿谁凌晨。他想起师父教他辨认草药时的耐烦，左慈在隐雾岩传经时的教诲，另有村庄里百姓捧着药碗的感激目光。

正说话间，又有村民抬着一名老妪赶来。她双目紧闭，唇角泛着白沫，胸前的紫斑已连成一片。葛洪取出七叶莲，叶片刚靠近患者，俄然收回刺目标银光，莲心的露水竟主动飞向老妪眉心，如活物般钻入皮肤。

咸和元年，葛洪在罗浮山完成《抱朴子》全书的那夜，灵山俄然传来异象。观星台上，葛玄望着西方的紫微星亮如白天，对弟子笑道："洪儿的仙缘到了。"

"当年郑隐传你师父《九鼎丹经》，"左慈望向洞外的云海，"却未奉告你，丹炉最烈的火，不在炉中，而在心中。你可晓得，为何七叶莲只在灵山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