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石人峰][第1页/共3页]
阿婆的茅草歌
血珀初现的晨钟
彩虹桥与松鼠祭
李老真君跪倒在新构成的"天玑峰"前,桃木剑化作青烟,暴露剑鞘里藏着的《石人左券录》。上面密密麻麻记取周石千年间的每一次流血:宋淳熙三年救旱,明洪武九年抗洪,清乾隆二十年止雹,每次记录旁都画着松针与血珀的图腾。
山脚的麻石巷里,七十八岁的张阿婆正在编茅草符。她的孙子曾被血珀救回一命,现在正跟着哼唱陈腐的《石人谣》:"石人公,守山冈,头断血流润八荒。松针穿云连北斗,血珀化露护农桑。"
真君的铜镜悔意
他是灵山的脉搏,是松针与血珀的共生体,是三十六尖峰永久的守望者。当北斗星再次偏移,当孽龙精的鳞片在鄱阳湖底出现微光,石人公的血珀就会亮起,而那些染着松针的甘霖,终将化作人间最暖和的保护,在每一个需求的时候,从石人峰的断颈处,悄悄坠落。
"守约便可,无需赎身。"周石的声音混在松涛里,"记得每年春分,替我去看看小翠的先人。"真君昂首,瞥见天枢峰顶的松针正在编织新的星图,每颗星子都嵌着血珀,那是石人公留在人间的眼睛。
"石人公泣血了!"最早发明的孩童指着峰顶。周石的断颈处,松针正以肉眼可见的速率发展,每根都穿透云层,将北斗星的光辉引上天心。李老真君望着满山血珀,俄然想起五十年前在铜镜中瞥见的预言:当松针触到北斗,石人公的头颅将化作三十六座尖峰。
云雨帽自天而降,落在北斗阵中心的"天枢峰"。帽檐垂落的不再是甘霖,而是带着松针碎晶的光雨,每滴光雨都在空中凝成小石像,那是周石未完成的凡人模样。
李老真君驻守的李将军庙,藏在石人峰侧的隐雾岩。这位曾随岳飞抗金的道人,现在总爱以"砍头"为赌注与周石对弈。桃木剑劈落时,石人公的头颅会化作石雨纷飞,却在月升时借松针之力重组。
"少年,可愿以身为炉?"老君的银须垂落人间,每根都沾着星砂,"此孽龙精本是盘古脐血所化,需以纯阳之躯镇其七寸。"周石望向大水中挣扎的百姓,瞥见王老夫正背着老娘往高处爬,祖孙俩的草鞋已被碎石划破。
在石人峰颈侧的虎魄里,新的故事正在孕育。某个秋分的凌晨,地质学家在虎魄中发明了微型星图,与三十六尖峰的摆列完整分歧;采药人在天玑峰的断口处,捡到了刻着"小翠"二字的松针,针孔里还渗着极细的金光。
李老真君的铜镜映出了本相:五百年前,他为求升仙,曾在孽龙精的勾引下刻下催命符,现在符力发作,正加快周石的神格崩解。"对不起..."真君的拂尘扫过断颈的松针,将千年道行注入石体,"我愿以镜中天下,换你头颅重圆。"
石仙初诞
暴雨过后,灵山呈现了古迹:三十六尖峰之间架起七彩虹桥,桥身由血珀与松针凝成,每道虹光都映着周石不应期间的面庞。孩童们追逐着彩虹,瞥见桥尾处有只通体乌黑的松鼠,正用松针编织星图,它的尾巴上,还系着五百年前张阿婆留下的茅草符。
俄然,天顶传来青牛的长哞。周石瞥见云海裂开裂缝,太上老君的兜率宫如倒扣的金钵垂落,炉中赤金汁液裹着《品德经》的吟诵声倾泻而下。柴刀从手中滑落,他眼睁睁看着本身的手臂变成半透明的晶状石体,劈到一半的松树竟在金光中重新合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