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赴任盐运 第〇〇六章 内院初见生孺慕[第2页/共2页]
“是,王爷!我等自当任凭世子军令调遣差遣,执令如山!”众千夫拱手应道。昨日议事,夏牧阳当着世人的面,将白衣军调兵军印授予了夏承灿,此时,他便是这一万白衣军的最高统帅。
“王爷,还没睡?”梅思源从帐营中走出来,手里拿着两个小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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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天然睡得好!”夏牧阳悄悄拍着他肩膀,心中倒是沉甸甸的。
“哥,你晓得么,我想当天子!我要当天子!我是要当天子的!”...
太阳一升起,他便要解缆北上回都,那边有他的家,亦将是他的新疆场。他曾多次分开又返回,每次归去都是带着浓浓的乡愁和满满的心喜。他亦不止一次引兵上疆场,唯独这一次,竟感遭到了一丝寒意:
“见王爷有苦衷,说不定酒兴正浓。”梅思源将一坛酒递给夏牧朝,笑着道。
军供酒算不得佳酿,二人对饮却甚是纵情。
夏牧阳并未回声,而是径直行了出去。印入他视线的是满眼红色:红色的天空、红色的帐篷、身着白衣的军人。
“牧炎,是你么?”
一阵脚步声垂垂靠近,在帐外止住,乃听唐粟在外唤道:“王爷,诸事已备妥!”
梅远尘与夏承漪的姻亲既定,他二人便又要增加一层亲家的干系,且他经历宿州城外的存亡鏖战,脾气也萧洒了些,比之先前少了很多拘束,多了一丝随性。对于他的这类窜改,夏牧朝自是喜闻乐见。
何为挚交?
“牧阳此前北上,路上休咎难测,便奉求诸位了!”夏牧阳郑声执礼道。
既为挚交,当无所坦白,不负一“诚”字。夏牧朝直视梅思源,目光湛湛,正色道:“我既往,或多或少有些操纵你。便是保举你任这安咸盐运政司,也并非全为朝廷考量,自有我的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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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我这便北上,五六日也就返来了。”
他的伤比徐定安要轻一些,且梅远尘在他体内注入的真气也要多一些,是以此时,伤虽还未好尽,行动却已无碍,急得徐定安常常拍着病榻嗷嗷叫。他的腰子被刺坏了一个,几处伤口都深及內腑,月余犹下不得床。
“牧炎,真的会是你么?我先前不知你竟想当天子,假如你真这么在乎这个皇位,哥让给你又有何不成?”夏牧炎站在帐中,轻声呢喃着。
夏牧朝见他脸上并无讶异之色,不由得一怔,缓缓乃道:“你原早晓得了?”
“王爷何故言此?”梅思源一脸讶异道。
对于白衣军,夏牧阳天然无甚么顾虑,回身往三百军人队前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