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凡人思反[第1页/共2页]

“臣见过它两次，次次下界大旱，各部落人丁十减其五六。”禹道，“下界另有一句偈语，说‘薄鱼现，天下反’。”

冰夷本居于昆仑山从极之渊，极少外出走动，近段日子因神武罗相邀走了一趟青要山，刚陪着神武罗回天庭向帝俊复命。

“悬圃尽毁，瑶池尽浊，”帝俊道，“听听你们给我带来的好动静，下届的民气实在是肮脏光荣！何人之罪，何人带头？”

“拜见帝俊。”疏属山山神道，“帝俊怜见，神武威以身殉天庭。”

陆吾的额头冒出了汗，伸出的作揖的手不敢放下。

“虽是不祥之物，但，万物有灵，不忍侵犯。”帝俊道，“下界凡人之心众神心知肚明，不知众神有何观点？”

英招呈献给帝俊的是装在盒子里的一条鱼。

“臣危，不是被囚禁于疏属山吗？给我传疏属山山神，”帝俊道，“一个个都是天界的罪人，现在结合起来抵挡天庭，他们莫非是愚笨无知的三岁小儿吗，不晓得神的短长吗？众神啊，看看吧，下界的浑浊不堪，民气不古啊！”

“帝俊说的是，”英招道，“臣有一物，请帝俊一观。”

帝俊面有忧色，道：“天之子能为天庭效力，求之不得。”

“鱼？”帝俊迷惑道，“英招仙，此物何意？”

“应龙来了，”帝俊道，“终究也来了。我晓得他会来，天女魃，应龙，都来了。这神灵的天下，唯有应龙晓得‘神翳云’的制作之术，悔不该当初念其功绩，放他到明天遮挡我的双眼。”

“下界能在一念之间杀死神巫的凡人，屈指可数，”陆吾道，“只是陆吾不能肯定。”

“帝俊，不过是几个宵小之辈反叛。”炎帝道，“他们这么做，不过是宣泄心中不满，继而与天庭还价还价——如此作为已非一次。”

“不过是没了脑袋的刑天，”武罗神嚷道，“帝俊，我去斩杀了他，决不让他祸害天庭。”

“昆仑山安在？”帝俊道。

此时，疏属山山神到了。

“陆吾甘心接管帝俊的惩罚。”陆吾惶恐，惶恐中异化着悲伤，“巫凡、巫相战死。”

“哦，”帝俊沉思了一会，目光横扫了众神，“西王母毫不会参与此事。此次毒虫猛兽不敢攻打北面九门，美满是顾忌于西王母的气力与脾气——想她西王母与世无争，人不与她因，她不与人果。并且，西王母一贯狷介，甚么夷弈，应龙、天女魃之流，至于毒虫猛兽，更不会入她的法眼。陆吾，以你的判定，该是谁？”

“甚么？”帝俊喝道，“六大神巫守不住一具狸的尸身。”

“何罪之有？凭你一人怎才气挽狂澜，”帝俊的话并不像是安抚，“不死药安在？窫窳安在？”

“甚么？”轩辕帝道，“谁这么大胆，敢侵犯天神？莫非下界真有了谋逆之心，背叛之行——帝俊，我等决不成坐视。”

“请帝俊先治臣罪。”英招长揖到底，不敢昂首。

“悬圃安好？”帝俊道。

帝俊一抬手，薄鱼就飞了出去，目睹薄鱼将成为齑粉……随料，扑通一声，薄鱼被投进了大殿之上的一口晶莹的大缸中。

“禹帝尊提示，帝俊敢不听取？！”帝俊脸有难色。众神正在难堪。

“欧？”帝俊道。

英招见过帝俊。

盒子中的鱼回声叫到“欧”。

“公然如此，”帝俊道，“禹神，此物可有甚么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