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援军到了[第2页/共3页]

“刘彻！你听着！”

“陛下，”

但统统都太晚了。

他猛地扯下披风，暴露胸前狰狞的伤疤——那是七年前与霍去病野战留下的记念。

苏武骑在车头，衣袍上还沾着未干的机油，他翻开蒸汽满盈的车窗，大声喊道：“陛下！铁路通到大月氏了！这是天子殿下送来的‘铁翅膀’！”

兵士们围着火车头载歌载舞，有人用弩箭敲打车厢，竟敲出金石之音。

马略的声音裹着地中海的咸涩，穿透夜幕，“你觉得龟缩在防地后就能保命？当年皮洛士国王用战象踏平你们的盟友，现在我要用你们兵士的骨头，为罗马铺就班师大道！”

他踉跄着冲到帐外，只见漫天黄沙中，一列乌黑的庞然大物正喷着白雾驶来，车头的青铜朱雀雕塑在落日下展翅欲飞。

刘彻怔怔地看着铁轨上的火车头，任由蒸汽扑在脸上。

卫青单膝跪地，抚摩着铁轨上的“汉”字铸纹，粗糙的掌心掠过冰冷的钢铁。

镜头里，汉虎帐地的炊烟稀稀落落，偶尔有伤兵拄着断矛盘跚行走，如同一群被拔去牙齿的恶犬。

他转头望向苏武，眼中竟有泪光闪动，“遐想起兵时，刘据那孩子还在玩木火车，现在……”

就在此时，远处的沙丘后俄然腾起遮天蔽日的烟尘，模糊可见汉军的“霍”字旗在风中翻卷。

“陛下，”他的声音哽咽，“

副将递来最新的标兵密报，羊皮纸上用鲜血标着：汉军弩箭储备不敷两成，战马灭亡率达百分之六十，兵士每日口粮降至粟米半升。马

他闻声副将绝望的号令：“是圈套！他们底子没筹算撤退！”

苏武指着图纸上的红点，“三个月前铁路试通车时，他就命人在每个站点囤积了旬日份的补给。这列火车走了十七天，比平常商队快了整整四十天！”

苏武从车厢中取出一卷图纸，上面用朱笔标注着“光武五年铁路贯穿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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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命人扑灭成串的火把，将罗马军旗插在沙丘上——那面绣着狼噬婴儿的旗号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旗下堆满了汉军战俘的人头。

大漠的傍晚将汉军帅帐染成赤色，刘彻握着撤兵圣旨的手悬在半空，墨迹在羊皮纸上映出绝望的暗影。

夜幕来临时，汉虎帐地亮起了自开战以来最敞亮的灯火。

他指着火车车厢，“当年李牧守雁门，囤积三年粮草才敢决斗；现在有了这铁车，我们能月月换新奇粮草，日日有新锻的刀剑。这仗……我们能打十年！”

他踢开断剑，伸开双臂拥抱火车头喷出的白雾，“马略那老狗如果瞥见这铁家伙，恐怕要尿湿他的龟甲盾！陛下，末将请命，率马队沿着铁线路突袭罗马火线，让他们尝尝被铁轮碾碎的滋味！”

李广颤抖着从粮箱中捧出一袋粟米，颗粒饱满的粟米从指缝间滑落，砸在铁轨上收回清脆的声响。

马略站在战象背上，看着面前的钢铁大水——前排的重装步兵举着一人高的青铜盾牌，盾面上用汉文刻着“降者免死”；

他伸手触摸滚烫的锅炉，被灼得缩回击，却又立即再次触碰，仿佛要确认这不是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