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别离[第2页/共2页]

第二天一早，梁啸起来的时候，桓远已经不在了。房门虚掩着，内里清算得干清干净，战役常一模一样，仿佛桓远还坐在那边，隔着门，筹办听梁啸开端每天的功课。

梁啸眨了眨眼睛，没有再问。老娘的畴昔是忌讳，谁也不能问，只能等她本身说。

“必然，必然。”荼牛儿胸脯拍得咚咚响。

梁啸坐在老娘的床边，舔了舔嘴唇。“阿母，我去看过了，那边阵势平坦，无处可藏。一旦被人包抄，几近没有逃生的机遇。胡家多骑，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的。”

……

吃过早餐，梁啸正筹办去找荼牛儿，荼牛儿却先找来了。他奉告梁啸，他徒弟钟离期方才派人来对他说，从明天起，不消再去石里习武了。至于启事，钟离期没有说。

“你饿了吧，我去给你拿吃的。”李蓉清排闼而去。

“临时还没定，逃出江都国再说。”

“是不是吴王另有残部在江南，胡想着反攻？”

梁啸没有答复他，只是摇了点头。“徒弟，我不晓得你们有甚么打算，也不晓得你留在广陵是不是有别的目标。但是我想劝你一句，不要有那样的胡想了，天下一统的局势已成，吴王在的时候都没能成事，一点残部更不成能有甚么成果。十几年了，何尝有甚么动静……”

梁媌看了梁啸一眼，伸手从褥子上面摸出几块竹片。梁啸接过一看，苦笑一声，将竹片还给老娘，躬身道：“既然阿母已经决定了，那我就没甚么好踌躇的了。我这就去筹办。”

“牛儿，我筹算出去游历，你有没有兴趣？”

“嘿嘿，没想到你这么能言善道。怪不得我阿母喜好你。”

梁媌展开了眼睛，淡淡的瞟了梁啸一眼。“阿啸，你觉得胡家要杀的人是蓉清吗？不是，他们要杀的人是你。之前你箭术未成，能够暂忍一时，现在你箭术已有小成，还要躲到甚么时候？阿啸，箭术当然首要，可如果没有以身犯险的勇气，你就算箭术再好，又能如何？”

桓远沉吟半晌：“既然如此，不如去江南吧。江南岭深林密，合适藏身，并且民风剽悍，官军不肯等闲入山进剿。当年吴王就是顾虑那一带的民风，才在广陵立都。那边豺狼也多，正合适你习射。”

梁啸叹了一口气，有些莫名的伤感。他想过会有一天和桓远分道扬镳，却向来没想过会来得这么快，这么俄然。他伏在桓远面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流亡？”桓远独目一闪。“你们筹办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