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二十八章 李家女人的坟[第2页/共2页]
这个长着一张倾国倾城面庞的年青男人终究达成了一桩记事以来就想要完成的心愿,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在一望无垠的雪原上,他俄然扯开嗓子,鲜明是标致到极致的京剧段子:“我身骑白马,走三关,我改换素衣,回中原。放下西凉,无人管,我一心只想,王宝钏……”阴霾的雪原上空突然雾开云散,雪停了,温和的阳光悄悄撒落在这个褪下棉衣在雪地里只着薄衫的男人身上。
大雪封山,山路并不好走,走了约莫小半天的工夫,才终究进了广袤无垠的原始丛林。一起上老烟都没有说话,这个名字连老烟都写不出来的年青男人也始终浅笑着沉默,本觉得这个长得比女娃子还要标致的年青人会走不惯山路,但是最后老烟却发明人家比他这个在山内里糊口了一辈子的故乡伙还要如履高山。
多好的孩子!睡了一夜终究醒酒了的老烟俄然从年青男人的标致面孔上看了一些熟谙的表面,但是这类感受一闪而逝,老烟本身都不由苦笑,看来是念叨妹子念叨得有些过甚了。
老烟刚想说些甚么,抽了一口旱烟吐出环绕烟雾的年青男人俄然昂首:“带我去看看她的坟。”
接着,就在老烟的谛视下,徽猷脱了那身轻浮的白衫的鞋袜,卷起裤角,踩进水中,最后干脆坐在有微微有些潮湿的溪边,神采寂然。脱了白衫的年青男人暴露一身白净却结实到让老烟瞠目结舌的身子。清楚的肌肉线条下埋没着毫不夸大的发作力,更具有视觉打击力的是身上的几处狰狞伤痕,无一不在致命处,就算此时伤口己经愈合,但那虬结到触目惊心的伤痕还是能够让人回味出一段段动听心魄的故事。
唯有老烟看着阿谁披着他那样袄子的年青男人在远方变成一个小斑点的时候,还不断地挥动手,最后的那一搭一拍,只要精通中医的老烟晓得,人家那是在帮他治病,并且治得恰到好处,起码从方才到现在,老烟再也没有咳嗽过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