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2.第332章 二十三、崇祯四年的二十七个瞬间（二十三）[第1页/共11页]

“……祷告？”安东尼?范?迪门大将惊奇地眨了眨眼。

水兵大将又如是说了下去，“……至于这艘巨舰的具有者，则相称于天子或教会的直属封臣……”

世之所传张世杰陆秀夫奉社稷死崖山，不尽其然也。陈宜中尊二帝于南荒，闽粤义士从者五万有奇。先至爪哇，屯垦生聚。元主闻之，遣军南下捕逃。虽为不逮，犹不足威。宋人如惊弓之鸟，只得再兴南渡。复去西南一万五千里，及至澳洲大岛。南迁远遁，动静不通于中国；民气日久，霸道之学疏于化外。蒙元残暴，父母之邦不存故；断发为记，世代因循以志警。故番禺粤人称其曰“髡”。

然后，巴达维亚城的苏家大宅，就被插上了蓝白十字启明星旗、蓝白五星旗、红色双剑苍鹰旗，另有一种没人晓得代表着甚么的五星红旗，各方来访舰队的文武官吏在这里成日开会争辩、彻夜达旦。同时宅邸本身也变得防备森严，差未几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到处站满了荷枪实弹的大兵。连旧仆人苏家长幼也不准随便出入，不过苏鸣岗倒是感觉对此很普通：既然是在商谈军国大事么，必定是要严格保密的。

“……按照从华丽国舰队一个德意志移民军官嘴里刺探到的动静，对于此次在巴达维亚的多方聚头，他们实在也很不测，事前底子没有任何筹办。以是比来的这几天里，这几支远征舰队的高层首级一向在本地华商的宅邸里召开奥妙集会，直到明天也没有散会的意义。”

只可惜美洲毕竟间隔巴达维亚过分于悠远，并且有关这两个彗星般闪烁崛起的异教徒国度的统统传闻，都显得过分奥秘，外界只传播着一些经不起细心考虑的只言片语，很多动静乃至是自相冲突的，让一贯松散的卡蓬蒂尔总督无所适从。他只是模糊晓得，这两个俄然呈现在美洲的新兴国度，都自称是东方中国人的后嗣，都把握着很多令欧洲人垂涎的奇妙技术……就像三年多之前俄然呈现在海南岛的“澳洲人”一样。

但是，在绝对的武力上风面前，统统猜疑和防备都是毫偶然义的——因为巴达维亚底子不成能接受三百多艘武装船只、上万门火炮的气愤，以是不管卡蓬蒂尔总督心中再如何七上八下，也只能一边祷告上帝保佑对方真的没有歹意，一边陪着笑容大排宴席，以最殷勤的体例欢迎诸位远方客人的“台端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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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人的政治体制跟我们联省共和国差未几，但这些异教徒利用的笔墨却把荷兰省和尼德兰联省共和国混为一谈，这让我非常恼火。他们也有议会，遵循他们的说法就是“元老院”，议员的人数大抵在五百人摆布，但是他们的议员却不是通过推举投票竞选出来的，倒是跟东印度公司的董事会有点像。

——这是一份被公司派往海南岛临高县“澳洲人”老巢的商务员，最新寄回巴达维亚总部的例行陈述。

但在现在，他脸上的神采倒是如此的漫不经心，或者说意兴阑珊。

“……哦，这可真是一个令民气惊肉跳的动静。”卡蓬蒂尔总督感喟着在胸前划了个十字，“……但愿这些异教徒不是在会商如何分别香料群岛和南中国海的地盘——如果他们的舰队能够结合起来的话，那么从马六甲到日本，没有任何一个国度或权势能够禁止他们称霸东方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