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第一百零三章捉虫[第2页/共3页]

“但愿你真能收心，如此为父的，也可放心。”沈仲南说罢便起成分开，沈文昶也急仓促回房磨墨，当真习字。

沈文昶想了想，摇了点头道：“爹，我不是读书的料，去了也是疯疯闹闹的。”

上了金銮殿，陆文正双膝跪地，叩首：“臣，陆文正，叩见陛下，万岁，万岁，千万岁。”

“好，好。”沈仲南沉默半晌，“边习字边跟我学着经商吧，为父客岁精力还觉畅旺，本年不知为何特别轻易累，你也该学着点了，万一为父倒下了，你也能顶起这个家来。”

“爹也晓得，但人不识字是不可的，将来做买卖也不能不识字。为父想给你请先生返来，你可情愿当真去学？”

“沈文昶？”阿娟挑着豆腐担子歪着脑袋看形迹可疑的沈文昶，“你返来了啊, 刚才调嘛呢？鬼鬼祟祟的。”

沈仲南请来的先生姓陈，名基允，是个秀才，二十出头，模样俊朗，在沈家传授沈文昶也非常当真，不过人有些木讷。

到了家门口，沈文昶在外迟疑着, 想出来，又怕出来。

六岁丧母，她能有印象的就是娘亲和顺地唤着她抱着她，她很记念在娘亲怀里撒娇还价还价的光阴。

“下来。”沈仲南的声音不大，已经属于平心静气的状况了。

“陛下，算时候应当快到了，不若老臣我......”礼部尚书出列，话还未说完，一个小寺人低头仓促走了出去。

“不是这个娘。”沈仲南瞪了沈文昶一眼，“是去看你那死去的亲娘！！！你这小子，都不晓得谁给你的胆量，甚么事你都敢做，没法无天了你。”

沈仲南闻言微微阖上眼，很久叹了口气，让步道：“起来吧，婚事还得等人家陆大人返来再谈。”

半月辰光，沈文昶早上去趟监狱，其他时候在家里跟从先生习字，虽说笔下的字还是歪倾斜斜，可认得字却越来越多。

“滚一边去，我可不像你吃了熊心豹子胆！还虎父无犬子呢，我看啊，你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还是好听的，往刺耳了说，你无知、愚笨，胆小包天！个牲口，差点气死我。”沈仲南骂了几句，瞧儿子一旁撇嘴，暗自叹了口气，这小子何时能成才。

“感谢爹，爹，你累不？我给你倒茶去。”

沈仲南乐了，哈哈大笑，捋着髯毛看着儿子又是搬凳子给他坐又是给他倒茶，如果今后都如许，他就老怀安抚了。

沈仲南拍了拍儿子肩膀：“咱归去吧，我们父子谈交心，你也老迈不小了。”

“陛下！”陆文正似有万语千言，最后化为陛下二字。

沈文昶闻声声音吓了一跳，转头去看，见是阿娟，便笑着上前酬酢道：“我当是谁呢, 本来是阿娟西施, 久不见面, 阿娟愈发标致了。”

沈文昶说罢今后退，重新叩首后站了起来，朝不远处松树下深思的父亲走去。

“哦！”沈文昶被吼得诚恳了，赶紧跑进前厅，取了食盒，跟在自家老爹身后出了家门。

沈文昶收回目光，跪着往前，抬手抚摩着娘亲的墓碑，然后将头抵在墓碑上，悄悄唤道：“娘。”

“嘿嘿。”沈文昶咧着嘴一笑，“爹，早啊。”

沈仲南是一百个不中意陆家女儿，诱他儿子进牢顶替，几乎命丧鬼域，即使最后保下他儿子，可贰内心的疙瘩就是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