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故人[第2页/共2页]

昨日在马车里，看得不算逼真，现在佑儿跟在宋辙身边，走在玉京的长街上，总算明白为何南来北往的客商会说，玉京繁华繁华，江南娟秀琳琅。

那女子听闻他不识本身，双颊顿生绯红，身后的丫环上前答道：“我家蜜斯是户部李侍郎令媛，宋主事前前在玉京时，随老爷去家中议事，曾与蜜斯见过。”

佑儿是瞧见了窗棂上的身影，才听得他声轻不成闻的脚步，掩门鲜明道：“从未睡过这么好的屋子，倒是不风俗得很。”

枫叶飒飒作响，惹得四下哗然，佑儿见他如此不再推让，只说了白日里孟府热烈的事，打岔了宋辙藏在心底的哀伤。

“大人是要买书？”佑儿拉着挼风问道。

韦员外郎眼睛转了转，瞅了眼躬身请罪的宋辙，想着他身后是高品，这几日来玉京必定要去恩师家拜见，讨巧得救道：“汤少卿离了汝州，眼下衙门里头没得主心骨，办事天然不得力，这事想来怀不住宋主事。”

这有甚么，大人真是没见过世面。佑儿嘀咕道：“另有妇人养面首咧！”

沈谦感觉在理，这才点头应允，又高山起惊雷道：“本官本日入宫听了件奇是，也与汝州府有关。有人写了密信揭告光禄寺汤玉，草菅性命卖官鬻爵，桩桩件件二十余条罪行，皇上大发雷霆，当即命令大理寺与都察院共查此案。”

她总会说一些让宋辙意想不到的话，他看了眼屋子，叹道：“这屋子是我爹娘本来预备给……天然桌椅床榻都是好的。”

佑儿点头称是，又提及了孟家两位蜜斯嫁一夫的事，她活了快二十年，可从未传闻同时嫁进门之事。

话未说完，宋辙便小扣了敲她的额头，不悦道：“你可真是甚么都敢想！”

吓得佑儿忙说不必不必，宋辙还当她是惊骇了，只说不急于一时看完，一月看三五本总能沉淀涵养。

“嘶！”

李侍郎得了沈谦嘱托，特在衙门备了一桌席面给宋辙拂尘，比及亥时沈谦着一身月白道袍出去，像是清风朗月的谪神仙。

宋辙瞧着她这模样，但笑不语，只一味朝书斋走去。

画鼓喧街，风帘翠幕。莫说是汝州了，这气象那里是济南能看到的。

挼风也说不清楚：“看模样像是。”

宋辙倒是一愣，将手上的东西给佑儿拿着，拱手回礼：“不知女人是？”

“我们不过是返来住几日就走，不必与他们多来往。”宋辙叮嘱道。

这声音也委宛动听。

“听闻你住西园巷？”沈谦冷不丁问道。

宋辙打着给佑儿买些字帖的主张，一时挑花了眼，回过甚瞧她竟埋首看书，顿时欣喜：“可贵见你如许长进，看得甚么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