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琴声[第2页/共3页]

她琴艺不俗，刚开端就听出崔凝琴弹得确切不错，但是如果没有这首曲子，她也不过是弹得不错罢了。

凌氏皱眉，“我见你整晚魂不守舍，在想些甚么？”

“一问你就是这副模样，罢了，闺女大了都有本身的小奥妙，母亲不会过问。”凌氏握住她的手，尽是期盼的看着她，“凝儿，你必然要承诺母亲再不能肇事了，平时多向你姐姐学学，今后嫁入凌氏好稳妥的过日子。母亲余生就只要这个心愿了，你们兄弟姐妹安然顺利，我才气放心。”

凌氏惊了一下，打发屋里的人出去，才道，“胡说甚么！婚姻大事岂是你想如何就能如何？”

皎月清辉落在地上如霜如银，琴声仿佛松林清风，又如石上泉水，跟着琴声起伏，一会儿似瞥见云雾环绕的仙山，半晌又落入清幽深谷，六合间统统的声音仿佛都是伴奏，这般安闲、无拘无束，令人忘怀凡尘当中各种烦恼，心灵安好至极。

“《洗髓》。”崔凝心底又被甚么拉扯似的，疼的短长。

崔凝吓了一跳，忙掏帕子帮她擦拭，“母亲……我说错话了？”

这会子崔凝一心想走，闻言连连点头，“母亲说了算。”

这是二师兄作的曲子，崔凝见证了这首曲子的出世。她记得很清楚，那日天赋蒙蒙亮，二师兄便将她从被窝里拎到山顶的松林里，威胁利诱一番让她帮手汇集松针上的露水。眼下就是云海漂渺，中间是清泉淙淙，二师兄似有所感，盘膝而坐，一气呵成了这首《洗髓》。

崔氏的孩子们从方才牙牙学语就被灌输了一种思惟――不管何时何地，都要以家属为重，家属的名誉和好处重于生命。

过后凌氏特地把崔凝伶仃叫回屋里，细心扣问她，“那日大夫来复诊时说你身子另有些弱，你但是那里不舒畅？”

“我儿，长大了。”凌氏说着，眼中起了雾气。

实在凌氏何曾没有想过，崔净与凌策年事差异不大，且各方面都不错，再**几年准能胜任宗妇，可……

她顿了脚步，回身循声而去。

间隙，凌氏又提起婚事，此次说得更加直接，“族里要的只是与凌氏之间的姻亲干系，倘若捐躯你，能换来凌氏的惭愧亏欠，就算将来他们再换人也无妨。这里头的事儿多，你现在还不能全想明白，不过你放心，你是我的亲生女儿，我必不会让你成为家属的捐躯品，今后莫要再说此事了，我自有筹算。”

“对了，清心清禄的名字不错，只是犯了咱家忌讳，把水去了吧，用青色的青。”凌氏道。

崔凝拨了拨琴弦，音色非常洁净，顿时起兴，在琴架前跪坐下来，揽了衣袖，双手放在琴上。

不过半晌，侍婢托着一张琴出去，连着琴架一并摆进屋里。

这些天来，她第一次感觉本身女儿非常陌生。

崔凝顺着巷子走，快到屋门口的时候忽闻声琴音，弹的恰是《洗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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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儿。”凌氏叹了口气，不再说下去。

凌氏顿了一下，“这我倒是不清楚，你之前极少操琴。”

崔凝有些难堪，她自是不会说出实在的启事，但是要编出能骗住凌氏的话，她自问做不到。

琴音停了久久，凌氏才回过神来，“这是何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