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何必回顾[第6页/共6页]

这边一脱手，很多从戎的就直朝杨士骧的车马那边涌，群情汹汹，大枪也摘下来端着。

几百盛军踉踉跄跄的顺着冰封雪盖的官道，直走进一个数山环峙的谷道当中，这一处地形有点奇特，谷道俄然变宽，倒像是个小盆地，五六百人都摆得下。固然四下的山也不是太高，但是正正挡住了东西向横着扫的北风。走在前面的几个盛军马队看来都已经乏得透了，脸上给吹出来的小血口儿跟蜘蛛网似的。连马都不乐意再走，只是在这舒畅的谷道内里打圈圈，几个马队干脆跳上马来，带头的还是一个小军官，四仰八叉的朝地上一躺：“他妈的，从戎就没吃过这类苦……这是使唤牲口呢！只要能少挨点冻，给个提督军门都不换！”

起哄的声音更大，另有人干脆就去卸驮马背上的帐篷。这些马的马力也是耗尽了的，有的这时停下来，汗充公住，干脆就是四蹄一软滚倒了。几个惫懒一些的营混子，还在叶忠君的马中间挤来擦去，嘴里骂骂咧咧。

那都司也发觉这位大人希冀不上，站起来大声传令：“前队抽选锋出来，上马，冲出一条路来！”

看着几百人马都涌在谷道内里，张旭州微微点头，转头看向在他身后，也尽力站得笔挺的袁世凯。袁世凯沉吟一下，摆摆手：“张大人，打吧，到了这步，袁或人任务已了，就满是张大人的事情了。”

签押房内正在心神不属措置公事的唐绍仪一下站了起来，看着满脸蕉萃，眼窝深深，神采丢脸的徐一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