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论道[第2页/共3页]
“届时,自有陈氏皇族后辈,重开大局,正如东汉之刘秀普通!”
周元却冷冷道:“隆庆三年,庆帝立律‘田制不立’、‘不抑兼并’,导致地盘买卖流行,士绅豪强通过各种手腕兼并地盘,百姓被迫成为佃农。”
“杜可溶!你敢对着圣贤画像掏心掏肺,诚恳说话吗!”
他深深吸了口气,走进了沈府。
他指着杜齐大吼道:“你大声说,韩拓是不是猪狗不如的牲口!他是不是作歹多端!”
杜齐作揖道:“启禀侯爷,本日老朽前去沈府,见得樵猴子,与之畅谈国道及民生,终令其松口。”
他的身边,一个少年矗立,正用手帕擦着一柄长剑。
“谁又不是呢!”
“先帝奢糜,又痴迷于道,不睬国事,乃至辽东大半沦亡,北方蒙古崛起,中原流寇渐兴,南边土司猖獗。”
杜齐面色惨白,盗汗直流,一时候竟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北方鞑虏反叛三边,多少百姓无家可归,被虏去北方为奴为婢。”
杜齐淡淡出声。
“他见天下百姓不易,故兴仁义之师,何来禽兽之言!”
“我见杜先生命途盘曲,心中尤怜,故提剑杀汝,恰是师法于你,何来失期之说?”
不管如何,这等年青小儿,又读过几本书,识很多少大道?
本日可见其作者,却又是一少年,莫非此少年便是那孔圣以后,去官归乡的进士孔鲤?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凝声道:“明日,没题目吧?”
他深深吸了口气,调剂状况,筹算渐渐与之周旋。
“流寇、饥荒、土司、海患,大晋天下都烂透了,不是那妖妃乱权,还能是甚么!”
“周元周子易。”
剑身银光闪闪,寒芒吞吐,锋利非常。
杜齐吞了吞口水,有些悔怨没有带兵丁侍从,但他还算平静,作揖道:“杜齐杜可溶。”
“孔鲤那边能够不急,明日必须搞定沈樵山!”
“樵猴子言,待明日我再去,与之论道,他便出山帮手侯爷,效犬马之劳。”
“是你!”
杜可溶作揖道:“圣贤画像之前,吾为儒生,毫不敢胡言妄言!”
好兆头!
“顺天六年,顺帝自夸天朝上帝,派出官员探海南洋,破钞数千万白银,国库内帑耗之一空,为补漏缺,又加三门重税,已至于一年以内,百姓造反总计六十八起!”
“嗯?此言何意?”
现在太阳东起,恰至半天,明丽之意已显。
周元面无神采,持续擦着剑,安静道:“你是长辈,我尊你一声杜先生,叨教杜先生过得好吗?”
说到这里,周元死死盯着杜齐,一字一句道:“杜先生,猪不是一天养肥的,病不是一日而成的,这大晋天下之难,乃历代积弊,却皆要算在女皇头上吗?”
杜齐也没想到面前的年青人竟然有如此迫人的气势,更没想到对方言辞如此锋利。
想不到这惊世四句圣言,竟然是出自于他。
周元道:“我之出身经历,人尽皆知,杜先生呢?”
安南侯晓得沈樵山的影响力,闻言也不由一喜,笑道:“甚好!若得樵猴子互助,何愁士林不支撑本侯!”
周元道:“那我也要脱手了,砍下杜先生头颅,解杜先生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