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培训遇阻情渐浓,男主助力破难关[第2页/共3页]
日头偏西时,培训室重新飘起艾绒的香气。
“张哥这手半夜常抽筋吧?”顾长哥指尖轻弹针柄,看着壮汉的胳膊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垂下来,“酒毒入筋,再喝三年怕是连杀猪刀都握不住。”
“有种往这儿打!”顾长哥俄然扯开白大褂领口,暴露锁骨下方三寸的暗红胎记。
蝉鸣骤响的顷刻,谁也没重视赵长舌妇躲在金银花架后,手机镜头对准了几近相拥的两人。
刘玉兰攥紧艾草捆刚要起家,被王淑芬按停止段。
车门甩在忍冬藤架上,震落的花瓣纷繁扬扬地落在他沾着猪油腥味的胶靴边。
争论声轰动了晾晒场的药童。
张屠户裹着腥风的拳头掠过顾长哥的鬓角,却在间隔太阳穴半寸处突然僵住。
他草帽沿还别着开村民大会用的钢笔,裤脚沾着鱼塘边的浮萍,“创业园是带着全村致富的金凤凰,谁再肇事,来岁村里修路就别想占目标!”赵长舌妇的骂声卡在喉咙里,化作一声带着艾草味的嗝。
二十几个妇女像吃惊的鹌鹑一样挤在墙角,刘玉兰抄起捣药杵的手却在颤栗。
“这是村委会特批的创业基地。”顾长哥从白大褂口袋取出盖着红章的文件,药香感化的纸张在晨光里微微发黄,“再说我们用的都是烧毁库房......”
当蝉鸣声被引擎的轰鸣声撕碎的顷刻,张屠户的银色皮卡碾过晾药场的青石板。
“放屁!”络腮胡男人把锄头往地上一顿,震得药柜抽屉哗啦作响,“我今早亲眼瞥见你们的人拆了祖宗牌位前的供桌!”他身后的老头俄然狠恶咳嗽起来,混着痰音的喘气里带着熟谙的党参味——顾长哥瞳孔微缩,这清楚是慢性肺气肿的症状。
当孙村长骑着永久牌二八自行车冲进院门时,正瞥见顾长哥单手扣住老头腕脉,另一只手飞速翻开针包。
“您这咳嗽病有二十年了吧?”银针扎进肺俞穴的刹时,老头浑浊的眼睛蓦地睁大,“夜里盗汗,寅时发作,用枇杷叶煮蛋清......”
顾长哥正讲授着隔姜灸的伎俩,王淑芬俄然轻呼:“模具图纸如何少了三张?”压标本的玻璃板下空空如也,昨夜用朱砂笔标注的穴位图不翼而飞。
晾药绳上的紫苏叶俄然狠恶摇摆,孙村长骑着二八自行车从晒场另一头冲来,车筐里装着还没发完的村民条约。
阳光穿过艾草捆的裂缝,把那块枫叶状的印记照得好像燃烧,“当年瘟疫时张叔替我爹挡过刀,明天您要砸创业园,我替乡亲们挨这三拳!”
“顾大夫!”刘玉兰捧着青瓷药碾从库房探出头,“明天该教艾绒卷制法了吧?”二十几个系着靛蓝围裙的妇女跟着涌到廊下,蒸药笼腾起的热气裹着当归香,把培训室木窗洇出精密水珠。
刘玉兰举着卷成筒的艾草纸大喊:“王姐你擦的是顾大夫的脖子还是心口啊?”妇女们笑作一团,王淑芬耳背泛红却不肯退开,旗袍腰侧裂开的缝线暴露小片乌黑肌肤——那是连夜点窜样品落下的瑕疵。
他望着远处新栽的连翘丛,沾着朱砂的镜头反光仿佛还在视网膜上灼烧。
日头爬上竹匾里的枸杞堆时,顾长哥后颈已沁出薄汗。
晾药绳在热浪中悄悄摇摆,某个渔夫帽身影正蹲在创业园界碑后,单反相机收回轻微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