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医术迎挑战，终得圆满篇[第2页/共2页]

顾长哥扒开人群时，正看到青石碾盘前站着个裹着黑大氅的蒙面人，腰间挂着串铜铃铛随风叮当作响。

顾长哥站在扎着红绸带的颁奖台上，胸口的大红花被赵大族女偷偷别歪了半寸。

妇人昂首望过来的刹时，他瞥见对方眼尾有颗和赵大族女一模一样的朱砂痣，只是被光阴磨成了暗红色。

顾长哥却话锋一转：“前辈方才说到‘阴阳离绝’之症？长辈倒想就教……”他用心拖长的尾音里，大氅人已经慌镇静张去捡滚落的铜铃铛，玄色大氅下竟暴露半截印着某私立病院标记的衬衫下摆。

半月后的凌晨，钱老板的货车队碾着露水开进村口。

当天夜里，诊所的火油灯亮到子时。

顾长哥的指尖在银针包上来回轻点，俄然想起三年前在后山挖到的那卷《青囊残谱》。

“够了！”钱老板俄然拍掌大笑，翡翠扳指在阳光下碧光流转，“顾大夫，我家药厂新到的野山参，明天就给你诊所送两箱！”赵大族女趁机扑进顾长哥怀里，杏色旗袍上的苏绣芍药蹭得他白大褂一片嫣红。

“慢着！”大氅人俄然抛出个青花瓷瓶，“若赶上‘子午流注’全乱之人，中间当如何下针？”这回连树上的吴老中医都倒抽寒气——这但是连省会名医都不敢接的绝症。

---周村长助理的手指在牛皮纸信封上捏出几道深痕，日光透过老槐树的枝叶班驳地落在他额角的汗珠上。

"上面请顾大夫讲两句！"周村长助理捧着镀金奖牌的手直颤栗。

本来不知何时，赵大族女搀着个抱着婴孩的妇人挤到前排，那孩子胸口的朱砂痣与条记记录分毫不差。

暮秋的第一场霜降时，青瓦白墙的中医馆已然立腾飞檐。

顾长哥站在脚手架林立的工地上，看着戴安然帽的周村长助理小跑过来："市里拨的三十万专项资金批下来了！"

二十箱贴着红封的野山参还没卸完，省中医药大学的志愿者旗号已经插在了晒谷场。

树梢上扑棱棱惊起几只乌鸦，赵大族女攥着帕子的手停在半空，她父亲钱老板的翡翠扳指在掌心转得缓慢。

周村长助理抹着汗凑过来：“此人天没亮就在村口摆阵仗，非说要和您比试失传的‘望气断症’。”

"资金缺口二十万，还得扩建诊疗室。"周村长助理的喉结高低转动，从怀里摸出张皱巴巴的打算图，"但如果成了，十里八乡的百姓......"

树杈上偷听的麻雀扑棱棱飞走了，碾盘边晒药材的竹匾悄悄摇摆。

"接。"

周村长助理的钢笔"啪嗒"掉在地上，墨汁在青石板上洇出个赞叹号。

顾长哥的指节无认识摩挲着白大褂口袋里的银针包。

舞台追光灯俄然暗了一瞬，再亮起时，妇人站过的位置只剩几片打着旋儿的枯叶。

四周快速沉寂。

“患者是否每逢子时便浑身炎热？”他俄然开口，余光瞥见大氅人的铜铃铛微不成察地晃了晃，“但丑时又冷如坠冰窟？”这回烟杆上的穗子直接缠成了活结。

顾长哥的声音惊飞了停在碾盘上的蜻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