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挑战来临，男主展威初涉险[第2页/共3页]

"陆先生可知'孤阴不生，独阳不长'？"顾长哥俄然捻起银针，针尖在景泰蓝胚胎的火光中划出北斗七星，"就像针灸讲究补泄均衡，艺术也该有刚柔并济之道。"

刘艺术家怔怔望着画中金凤，俄然抓起狼毫笔蘸取异化血朱砂的颜料，在残卷上补完最后一笔朝阳。

他推开雕花木窗的刹时，靛蓝色冰晶顺着北风灌出去，在案头凝成《肘后备急方》缺失的那页毒经。

满室俄然满盈起忍冬藤的贫寒，压住了毒堇的阴寒。

周女画家指尖悬在顾长哥锁骨处的银针囊上，狼毫笔尖凝着半滴未落的松烟墨。

"孙女人。"顾长哥俄然握住周女画家发凉的手腕，银针囊滑进她绣着忍冬纹的袖口，"医书有云，情志过激则肝气郁结。"他指尖掠过她掌心血痕未消的针眼，惊得药柜里风干的合欢花簌簌坠落，"就像这幅《百草朝凤图》，若只盯着淬火时的灼痛，怎看得见涅盘后的光彩？"

孙女助手腕间银镯撞在青瓷碗沿，撞碎满室沉寂。

远处茶馆飞檐挑起半轮残月，陆九章月白衫角掠过青铜风铃，震落的雪粒在琉璃瓦上拼出《青囊书》残谱的第二章。

他袖中靛蓝毒堇沿着屋脊伸展，悄悄渗进七十二巷最陈腐的药材铺地窖。

铜熏炉腾起的药香俄然滞了滞。

顾长哥望着窗棂外飘出去的雪片，发明此中混着几粒靛蓝色的冰晶——恰是陆九章袖口落下的西域毒堇。

她瞥见陆九章袖口暗纹竟是失传的夹缬技法，十六瓣重莲层层叠叠裹着西域曼陀罗，针脚精密得能藏进全部夏季的雪。

孙女助手俄然将孔雀石粉末扬进炭盆，碧色火焰腾起时映得她眼角水光粼粼："顾大夫总教我们阴阳调和，如何到本身身上就..."她哽咽着扯断腰间药囊，晒干的益母草籽洒了满地，"那日暴雨塌方，您背我蹚过十八里泥泞山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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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夫说得对！"他甩笔时溅开的金粉落在陆九章衣衿，化作点点流萤，"就像水墨讲究枯湿浓淡，没有茜草烧尽的痛，哪来凤凰涅盘的美？"

"看来我这应战倒成了媒人。"陆九章抚掌大笑，袖中俄然飞出一卷泛黄帛书，"三月后茶馆品鉴会，盼顾大夫带着活过来的《百草朝凤图》赴约。"

殷红根须滚落在青砖上，像极了那年山洪里被冲散的嫁衣碎片。

顾长哥耳背发烫，正要后撤退撞上挪动药柜。

绣娘们惊呼着后退，撞得中药展柜里的铜秤叮当作响。

"医者仁心。"顾长哥俄然用银针挑起她散落的发丝，针尖在日光下折射出北斗七星的寒芒，"就像这百会穴能安神醒脑，有些缘分天生就该是医患之情。"他回身从药柜取出鎏金银药盒，揭开时满室满盈起甘松香的暖意，"孙女人气血两虚，该用四物汤配着熟地黄膏调度三月。"

北斗七星的光斑在针灸铜人穴位间游走，俄然定格在"天突"穴——那边不知何时嵌着粒西域曼陀罗的种子。

周女画家俄然按住他执针的手。

陆九章瞳孔骤缩。

"鄙人陆九章。"来人广袖垂落时，靛蓝染料在青砖上晕开半幅水墨江山，"听闻贵坊用草药淬炼颜料，特来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