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腐烂的小区[第2页/共2页]

火线，几只乌鸦扑腾着翅膀飞过来，陆语茶也不肯定是不是就是门口那几只。乌鸦飞翔的高度非常低，几近就是贴着陆语茶的头顶。等它们飞近以后，陆语茶俄然发明乌鸦的眼眶内一片空缺！

不但是门路，两侧的房屋也和平常大不一样。小区内统共有六十栋高层宿舍，每栋宿舍都有二十层。宿舍分红了十排，骨干道从中穿过，门路摆布两边各有三排。宿舍的外墙被涂成充满崇高高雅感的灰白两色，但现在只剩下一种色彩――红色。

她蹲在并不宽广的平台上，看着那道波峰从面前一起挪过。她不晓得纸灰的下方有甚么东西，也不想去摸索。待得波峰远去后，陆语茶才谨慎翼翼从平台高低来。

天气固然是傍晚，但小区里却显得非常阴暗――不是光芒上、而是氛围上某种直入内心的阴暗感。门口的那块盆景石上站着一排乌鸦，乌鸦像雕塑般一动不动，也不收回任何声音，反而让陆语茶感到更压抑。

每栋宿舍有五个单位，每个单位门口上方都有一小块水泥浇筑的方形平台。平台一米长，半米宽，用于给收支单位的人挡雨。陆语茶跳起，右脚在墙上一蹬，然后接着反弹的冲力，空中回身，攀到单位入口上方的平台上。

那群乌鸦也身形一转，飞入楼道里。

陆语茶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决定按原打算行事。如果不去看看家中的环境，她始终是放不下心。主张既已盘算，陆语茶再也没有游移，踏入了小区内里。

电梯开端渐渐往上爬，陆语茶惊魂不决地依托在电梯内壁上，表情渐渐安静下来。

陆语茶又是看，又是闻，辨认出黑灰实在是纸钱烧完后留下的灰烬。这条正对大门的门路是小区的骨干道，宽三米长百米，全部一条路都铺满了纸灰，并且每一处都有一个食指那么厚，这是烧了多少纸钱？这里莫非死了很多人吗？

本来真的是活物啊……还觉得是雕塑呢……

她不是阳星影，仿真枪就是仿真枪，BB弹就是BB弹。

陆语茶不晓得那是不是血，但很较着，暗淡的红色让小区腐臭的气味变重了几分。陆语茶吸了吸鼻子，没有闻到血腥味，却闻到了一丝丝其他的味道。

陆语茶望着面前似是而非的小区，踌躇着要不要接着往家里走。小区正门中间的围墙爬满了玄色的枯藤，乌黑的墙壁现在却像是年久失修般尽是班驳。出入口的电动伸缩门伸出了一半，完整没有了金属的光芒。门后的那条路则铺满了厚厚的黑灰，看不出是甚么东西。

“这……这是纸灰？”陆语茶迷惑着，弯下身，捞起一捧黑灰，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