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当众对质[第1页/共3页]

院子北方是个拱形的墙门，墙上雕花窗孔模糊透出一片碧绿幽影，跟着声音的淡去，一个蒙面女子从拱门以后缓缓走出，青莲正巧循声看去，鲜明入眼的便是那女子蒙面轻纱之上，那双似勾人似冷血的，令人印象深切的眼睛。

倘若果然如此，也难怪程夫人一脸被骗的模样了。

“不消找了！”俄然，一个女子昂扬又冷硬的声音从旁传来，“我就在这里，殷阁主想要做甚么，便冲着我来吧。”

“那堡主夫人何不让她出来对证，统统究竟自会本相明白。”殷红霞并不让步，还是步步紧逼，定要对方交出人来。

青莲看得目瞪口呆，只冷静想道：这堡主夫人未免太会装了吧，竟好似一点不心虚，还这般义正言辞地怒斥对方，就不怕被当场拆穿么？再看那兰儿，仍旧吓得瑟瑟颤栗，莫非并不是替罪羔羊，而是那俞志清贼心不死地勾搭了程夫人，连她丫头也没放过？

殷红霞嗤笑道：“黄口小儿，你又晓得甚么？”青莲顿时也有些气愤了，这殷红霞即便是多么了不得的一个大人物，所言所行也未免太张狂了吧，她还未开口，中间的若水倒是开端气血上涌，替心上人不平道：“这殷红霞也太目中无人了，竟如此不把程少主放在眼里。”手中也握紧了瓷杯，明显非常愤激。

堡主夫人面色发白，不解地问道：“殷阁主这是何意？”殷红霞毫不避讳地盯着堡主夫人，诘责道：“不知堡主夫人屋内可住了些甚么人？”堡主夫人暴露不解，却扶着椅子站起了身来，身边除了兰儿以外的另一个丫头要来扶她，被她悄悄推开了，“程家堡世人都已在此处，屋中又怎能够藏了贼人？”

说话间，程堡主已经于身后墙面吊颈挂的刀鞘里拔出刀来，道：“本日我便成果了你，以免污了我程家堡的地界。”说着拔刀便要砍去，俞小婉赶紧上前抱住他的腿，要求道：“老爷，您就看在小婉的份上，饶了哥哥吧，他定不会再犯了。”

程世钧第一个就开口道：“世钧一贯恭敬殷阁主是个侠女，倘若殷阁主用心在家母生辰之日拆台，便不要怪我程家堡不懂礼数了。”

殷红霞嘲笑还是，一字一句说道：“堡主不必起火，我也并未说必然要搜上全部程家堡，只请堡主带人在尊夫人的房间搜上一搜，便成了。”

“竟然会是她……”她忍不住喃喃低语，她绝对不会记错，这女子清楚是当日在山洞中与贺兰陵撞见的蒙面女人。

“几日前，我和……”青莲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说了一半赶紧止住，佯装咳嗽停顿了一下，敏捷改副本身的说法弥补道：“我在城外的一处山洞躲雨，不谨慎撞见了她。当时见她蒙面说话，只感觉此人非常奥秘古怪，没推测竟然就是传说中的鬼娘子叶十三。”

俞小婉喜不自胜，赶紧扶着哥哥起家，又是小声骂着又是哭中带笑的叫他快些拜别，俞志清的腿仍有些软，被mm扶着起来盘跚着就要走，眼瞧着已经快出门，殷红霞俄然道：“慢着！”世人皆是一惊，现在已经认定她这番是来拆台的了。

殷红霞中间的紫衣少女开口道：“我们大姐要说的早已经说完了，只是你们不敢认。鬼娘子叶十三就在你们府上，倘若程堡主不信，何不让人搜上一搜？”

“你闭嘴。”程堡主打断他道：“这桩事，乃是诸位江湖老友亲眼所见，余志清也已经公开认罪，我本日若不大义灭亲怎能服众？我程家堡的颜面又将何存？”俞小婉心知没法窜改乾坤，独自抽泣不止，似泪人普通，青莲也心生不忍，但是作为一个外人，毕竟也不敢多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