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禅房草木深[第2页/共2页]
或许,这才是佛门该有的模样吧。我想。叫人想起返璞归真的词来,叫人想起禅房草木深的诗句来。
“施主不必多礼。”素远的声音是那种衰老中带着清濯,仿佛随便哪句话从他口中说出都是偈语,“贫僧面熟恶疾,不成示人,还请施主恕贫僧失礼之过。”
不过可惜这位素弘远师是背对我们在蒲团上打坐的,以是看不见面貌。
而灵泉寺,起首看面积,应当是远比不过青云宗,不过人家毕竟只是个寺庙,又不是甚么宗派,能需求多大的处所;其次,灵泉寺的屋子修得很朴实,漫衍也比较集合,几近是一间挨着一间,就仿佛青云宗归尘园里的宿舍一样;最后,它的绿化做得很好,每走一步都能看到盈盈的绿色,并且看起来并不是匠心去栽维修剪过的绿植,反倒像是在依着植物本身的发展轨迹才盖的屋子修的路;一棵棵树长得肆意极了,有一棵乃至从走廊中间横了畴昔,固然很挡路,但是六十多岁的素心也只是习觉得常地弯了腰从低下钻畴昔。
“施主并未如贫僧所言,十四岁前阔别都城,如此便已是自绝后路。”
此话一出,我便有些不屑,你一个削发人,还是一个老得不能再老的驰名的削发人,这么在乎面貌真的是得道高僧的风格吗?!
“……呵呵,是不测啦不测!……”
话毕,娘亲又深深鞠下躬去。我从速也跟着鞠躬。
娘亲倒是面上生出了几分忧色。
房里沉默了一会儿,回了一个模糊的字。
“大师果然是佛门高德。”娘亲夸奖一句,进入正题,“本日妾身携女来访,扰大师清修,一是为向大师伸谢,谢大师拯救大恩,言语虽轻,然大师方外之人,总不能以黄白之物平白污了大师禅心,妾身只好长年礼佛以谢。”
“二是为求大师再瞧瞧小女的命数,是否再无灾害,妾身一介妇人,见地浅短,只求大师一句话放心。”
素心回身朝我们施礼,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和娘亲跟着素心出了大殿,往殿后的清幽禅房去。碧白和桃依先留在前面的大殿里。
“素远师兄性子喜静,整日在禅房中打坐参悟,向来不见外客,还请施主莫要见怪。”素心朝我们行了个礼,当是赔罪了。
走了两盏茶的时候,走廊两边的房屋垂垂希少起来,我与娘亲也愈发不敢出言,怕惊扰了屋中和尚的修行。素心终究在修建群的绝顶停了脚步,低声请我们在十步外稍候,他上前去叩门。
“素弘远师。”娘亲朝着他的背影行了个礼,我也从速跟着施礼。
娘亲转而盈盈一拜,朝素远拜下,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