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聆密（十）[第1页/共3页]

但他听出玄天机一番话中，另有深意，便道：“小子无知，还请白叟家给我指导一二。”玄天机哼笑道：“你忘了我玄天机的名号了么，这没有好处的事，老夫向来是不会做的。”苏牧云苦道：“白叟家说的极是，只是我眼下身无长物，没有甚么值钱的东西。”

苏牧云一惊，道：“这龙哨！白叟家你是如何晓得的！”玄天机又是嘲笑道：“老夫懂的又何止这些。”他见苏牧云面露难色，不由愠怒道：“怎地，你不肯吗？”苏牧云道：“这龙哨虽是稀贵，但也只是死物一个，白叟家如果能救得于老爹和容姐姐二人，那我送与你白叟家也是情愿。只是这龙哨的旧主对小子恩重如山，这是他独一留给我的物事，我......我实在难以定夺。”

他说完又朝地上那青元道人和那鸾后代子看了半晌，又道：“老夫平生行事不依常理，视常理如无物，做起事来也是想到甚么便做甚么，那些甚么纲常伦理，在老夫眼里，狗屁也不是！”

第四章聆密（十）

玄天机看他一眼，猛地笑道：“小子，你可知老夫名号？”苏牧云摇了点头，玄天机便道：“老夫当年出道之时，你这小子还不晓得在哪个娘胎里打转呢。”他眼望夜空，说道：“玄姓天机，无情无义，无往倒霉，便是说的老夫了。”

苏牧云听完心头沉默，他虽是从未听过这玄天机的名讳，但苏牧云目睹这院中悲剧，只觉这玄天机脾气乖张，喜怒无常，这无情无义，无往倒霉几字，用来描述这玄天机，已是再得当不过了，但眼下地步奥妙，不好多说甚么，便即说道：“白叟家的名讳，我确切未曾听过，但想来这无情无义几字，定是白叟家的甚么仇敌编排挤来，用心诽谤你的名声的。”

不料玄天机听完，陡地哈哈一笑，道：“你小子可说错了，这无情无义几字，可不是哪个仇敌给老夫编排挤来的，而是老夫本身获得。”他见苏牧云一脸惊诧，便更是对劲，道：“你也不消虚情冒充地给老夫留面子，这几个字，我但是喜好的很。”

苏牧云心中叫苦不迭，口中说道：“白叟家你可真是曲解了，这其间繁节，真的是一言难尽，我如是闲暇，定是一五一十告与你白叟家。”他说完语意一转，又道：“只是这眼下仍有一对父女等这玄乌枝和九渊水救续性命，但是担搁不得。”

苏牧云喜道：“白叟家说的没错，真是那二人。”天玄机见他面露忧色，嗔道：“你欢畅个哪门子劲！那日我在田家，只看了那二人一眼，便知他二人中了这玄乌毒！只是我晓得又如何，那对父女中毒甚深，这玄乌枝、九渊水只能吊续他二人几年性命。想要根治，哼，想都别想！”

苏牧云瞧得心生惧意，仓猝又低头答道：“我......我不是成心要撞见你的，我本是想......”玄天机打断他道：“你本是拿这玄乌枝和九渊水的，是不是？”苏牧云先是听得一愣，继而一悟，道：“本来这树枝和这井水叫这个名么？白叟家，你说的没错，我恰是要来拿这玄乌枝和这九渊水的。”

果见那玄天机一顿，手中银剑不落，半晌，他沉声道：“小子，你躲在那边这么久了，这出好戏，想来看得非常出色吧？”苏牧云神采煞白，无以作答，又听玄天机道：“哼，你鬼鬼祟祟不吭声么？你真觉得老夫是个瞎子不成，实话奉告你，老夫在这山上呆了也有一整夜了，你几时上的山来，我瞧得一清二楚！”说罢，大声喝道：“再不滚出来，我可要动手揪你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