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祭坛的倒塌（上）[第1页/共2页]

高登当即伸手，撑住肉壁。“喀嚓！”手掌一空，肉壁变成一层层薄脆的纸张，回声扯破。他没借到力，差点栽倒，息微术起伏涌动，极力稳住身形。

“祭坛完了！”血鸦仰着头，话语被隆隆的轰响淹没。

番红花惊奇地盯着他：“小雀雀，你如何啦？”

“隆隆！”肉球又蓦地震跳，紧接着狠恶颤栗，四壁拱起曲折，忽高忽低，扭出一道道伤口。高登左摇右晃，几次撞在肉壁上，溅起纷繁扬扬的枯灰碎屑。

一转一绕，高登的右掌好像蛇信，奇妙穿过洋葱头的双爪，全速突刺，插上咽喉。“噗！”高登如击败革，指尖发麻，黑铅级的源力竟然没法杀伤对方！转刹时，洋葱头猛扑上来，目射血光，利爪寒光闪动！清楚已被人性反噬，化为力大无穷的凶兽。

“祭坛要倒了！”翠茜趴伏在地，失声惊呼。

“怦――怦――”高登清楚感遭到图腾血管畅快奔涌，宝石心脏跃动心房，与己密切无间，再也没有外来之物的隔阂。一缕纯洁的原始能量充满图腾心血，随时能够动用，随时能够藏匿。

祭坛要完了！高登反应过来，獠牙完整摧毁了祭坛。“轰！”一股微弱的震力从脚下冲起，将他甩上去，头顶撞中肉壁。“澎”的一声，残屑激溅，上方裂开大洞，闪烁的光芒从洞口射入。

“要倒了？”番红花爬起来，又一屁股颠仆，怪叫道，“血狱会的伪劣产品啊，难怪我融会了一条该死的母美人鱼！噢，它们还摸我的胸！”

那是蛮人少年乌黑的小脸，映着耀目光焰，沉毅绝然，坚毅如铁。

他不想记起，却还是记起：苍茫的戈壁暮色中，蛮人少年划破掌心，伸手而来。

“啪啪啪！”高登左手抓紧钢丝，右臂迎上，缓慢封挡，截住对方猖獗的守势。

双掌相抵，暖意永存。今后鲜血融会，不分相互。

蓦地，一道身影从高登身后扑上，一把抱住洋葱头，嘶声吼道：“快走！”

“兄弟之血。”

高登瞧见，大多数人的瞳孔闪动凶光，迸射出野兽般的暴烈气味。所幸这股气味正在敏捷收敛，本身也不会显得太凸起。

阿泰的身影越离越远，高登持续下滑，碎片掉落四周如雨。我无需人救，我另有底牌，另有图腾心血未曾动用。他又想，蛮人是个傻瓜，傻瓜本就活不长。

他极力想躲开，但那只手仍然伸过来，刚强地伸过来。不管天下有多么暗中刻毒。

“咔嚓咔嚓！”第九层坛墙持续崩碎，世人狼籍坠落，跌到第八层。狠恶的撞击力又击穿此层，他们再往下掉，一起波摆荡晃，难以稳住身形。

血幕飞速消逝，巨人般的祭坛在光焰中摇摇欲坠。大块大块的兽骨似疾风骤雨，从高处麋集坠落。坛墙到处裂皱，碎片四下迸溅，澎湃的光浪里冲起一道道烟雾粉尘。

蠢货，难怪斗不过老狐狸！乌蛛瞪了血鸦一眼，凑过来私语：“他们活着，才气帮我们背黑锅。”

图腾心脏和血管倏然颤抖，跟从息微术的节拍起伏，浑然一体。氧气从风孔吸入，大部分涌往胸肺，小部分流进图腾血管，像水流填满麋集的河道，分分合合，终究汇入宝石心脏，循环不休。

炽热的气浪劈脸盖脸，囊括而来，高登视野所及，统统都在闲逛。四周的肉球不竭崩碎，阿泰、番红花、翠茜等人接连摔出，世人的叫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