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请安[第2页/共2页]

欣喜的是女人长大了，内心透亮了，心疼的是阿谁对外祖母满心渴念的小女人不得不长大了。

“本日感觉好利落了，来给外祖母存候。”辛柚屈膝施礼。

方嬷嬷揽着辛柚抽泣，辛柚也为寇青青感到心伤。

那么多钱，那么多田，她一个小丫环如何配看这些！

世人应了，鱼贯而出。

或许是小小的里室拉近了间隔，或许是几日的相处建立了信赖，这一刻小莲俄然情感崩溃，捂脸哭了。

“接下来天然是先把身材养好。奶娘昨晚守了我一夜，早些去歇息吧。”

她说着伸脱手，悄悄拉住老夫人的衣袖晃了晃：“外祖母，您就承诺吧，不了了这个心愿，我会一向不结壮。”

辛柚哭笑不得：“那谁能看？”

“这——”老夫人踌躇着。

“来外祖母身边坐。”老夫人招手，暴露不附和的神采，“不是说了好好养着，存候又不急在这时候。”

少女眼巴巴的模样到底令老夫人松了口：“那就早去早回，多带几个保护。”

还记得她被赶走那日，不顾脸面要求女人，女人却移开视野，没再看她一眼。

“表女人来了。”守门的婢女见辛柚过来，有些惊奇。

辛柚回道：“我想去看望救了我的那对老佳耦，向他们表达谢意。”

乔氏唇边含笑没吭声，夙来在老夫人面前话未几的朱氏倒是开了口：“老夫人说的是。青青你身材才刚好，还是不要出门劳累，好好养着才是。”

“三妹，在和青表妹说甚么悄悄话呢？”大女人段云婉微浅笑着呈现在二人面前。

方嬷嬷点头，面露游移之色。

她是被娘亲心疼着长大的，从方嬷嬷的这些话里自是能体味一名母亲对女儿的爱。可叹纵是为女儿百般筹算，万般让步，还是抵不过民气险恶贪婪。

当时她也曾不顾身份，向夫人委宛表达过忧愁。

寇青青出事，最大的受益者轮不到庶出的二房一家。

辛柚抬手，悄悄搭在她肩头：“过几日，我陪你去寻寇女人。”

“这册子外祖母可晓得？”辛柚视野落在那薄薄的册子上。

辛柚不由多看了朱氏一眼。

“外祖母，求您了。”

辛柚渐渐走在前面，侧头看向落在她身边的三女人段云灵，捕获到对方缓慢粉饰起的纠结之色。

方嬷嬷握着辛柚的手，语气降落：“女人猜得不错，老奴陪您进京后就照着夫人的叮咛，把这些全都交给了老夫人。”

“伸谢是该当的，让管事去送谢礼就是，何必你亲身去。”老夫人不觉得然。

早晨小莲留下守夜，辛柚把她从外间叫出去，拿出账册给她看。

册子上的数字惊得小莲嘴巴半天没合拢，喃喃道：“这册子是夫人留下的……婢子，婢子不该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