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眼前[第1页/共2页]

辛柚擦了擦唇角药汁，不动声色问：“本日的药，是谁熬的？”

辛柚闻谈笑笑：“我是感觉，寇女人不会连一个银戒指都没有。”

辛柚轻声交代：“悄悄把药渣清算了，以给我买蜜饯的由头去一家离少卿府远些的小医馆，拿些银钱请大夫掌掌眼……”

辛柚表示小丫环把朱氏带来的礼品翻开，除了几样平常补品，竟另有一支老山参。

夏姨是服侍娘亲饮食的，烧得一手好菜，把她的舌头也养刁了。味道有辨别不必然就是药有题目，可在这到处杀机的少卿府，她不得不谨慎些。

“去吧。”

“喝口水，渐渐说。”

“婢子熬上的，厥后就让绛霜守着了——”小莲神采一变，“这药有题目？”

“你们应当都传闻了，我坠崖后摔到了头，有些事一时想不起来了。昨日返来没顾上，本日就先容一下本身吧。”辛柚先看向叫绛霜的小丫环。

那双手的仆人本来远在天涯，近在面前。

“青青本日可好些了？”比之昨日在老夫人屋中的低调，本日朱氏唇边含笑，多了几分可亲。

小莲出门没多久，小丫环便来禀报说二太太带着四女人来了。

辛柚心头一动。

辛柚冷眼旁观，两个小丫环且不说，王妈妈盯着李嬷嬷的眼神较着暴露妒羡。

“这，这如何使得——”李嬷嬷仍推拒着，一副无所适从的模样。

辛柚摇点头：“有没有题目不晓得，只是感觉味道有些不一样。”

“昨日的药渣让绛霜倒在墙根花丛了，本日的还充公拾。”小莲神采更加严峻，已经认定药有题目。

辛柚沉默半晌后，问：“只要这些么？”

“如何？”问出这话时，辛柚心中已有了数。

“女人，您如何晓得有银戒指？”小莲问出另一个疑问。

辛柚却觉表情不错。

“如何会。”辛柚眼风一扫小莲，“小莲，把那枚银戒子拿来。”

那些装着金银金饰的匣子箱笼，钥匙一向在她手里。

没了旁人在，小莲不再粉饰心中惊骇，颤声道：“女人，药……有题目！”

便是皋牢民气，也犯不着对一个粗使婆子。

最后开口的仆妇五十来岁模样，神采拘束，瞧着诚恳本分：“老奴夫家姓李，在院中做粗活的。”

“劳二舅母惦记，我方才吃了药，感觉好多了。”

等四人退下，小莲不解问：“女人为何独赏李嬷嬷？”

匣子中都是些合适少女戴的精美金饰，而箱笼中的簪钗玉饰一看便代价不菲。

李嬷嬷一脸震惊：“女人，使不得，使不得——”

四年前陪寇青青进京的小莲不过十一岁，对这些一无所知也不奇特了。

“女人——”小莲面上有不解，亦有仇恨。

四女人段云雁立在母切身边，自进屋只喊了一声青表姐便不吭声了。

少女指若春葱，白净苗条，却空荡荡没有任何金饰。小莲再一想李嬷嬷的粗胖手指，不由暴露一言难尽的神采。

“有的。”

小莲一愣，快步走到柜边翻开箱笼，略一踌躇从十数枚材质大小不一的戒子中取了个素面银圈来。

“那就好。定时用饭服药，很快就能大好了……”朱氏温声叮咛，略坐了坐便带着女儿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