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惊梦[第2页/共2页]

当时，这位女人算是被二老爷强行带返来的。

辨别是有，却不大，起码她虽听出了些许分歧，却觉得是女人身材不适的原因。至于老夫人等人，不比她与女人朝夕相处，恐怕更难发觉了。

辛柚点点头，轻声道：“多谢了。”

夏季骤雨，老是来得这么猝不及防。雨短促敲打着窗棂，辛柚侧耳聆听，模糊听到了压抑的抽泣声。

小莲神采不竭窜改，抿唇说出了决定：“如果……如果我家女人不在了，你能够以女人的身份持续糊口，但我有一个前提。”

“那你想要甚么？”小莲提着心问。

梦里，一双手因为用力青筋凸起，绣着兰花的软枕移开，暴露小莲已然断气的脸。

辛柚伸手，把那绣着幽兰的软枕拿了起来。

小莲噙着泪，哽咽道：“请你帮我查一查，我家女人的坠崖到底是不是不测！”

小莲不由点头。

“你为何冒充我家女人？”她上前一步，绣鞋踩在湿漉漉的空中上却毫无发觉。

小莲沉默半晌，屈了屈膝：“女人，婢子持续给您擦身吧。”

那软枕还沾着她的体温，有她枕过的陈迹，杏色缎面的枕巾一角兰叶薇蕤，幽幽绽放。

夜渐深，虫鸣声透过快意窗棂传出去，清楚连缀。辛柚看着小莲，肯定这是个忠心护主的婢女，且算心善。

“她们如果信了——”辛柚一顿。

辛柚牵牵唇角，闪现一抹浅淡的笑：“你感觉他们会信么？”

小莲神采一松，问道：“不知女人如何称呼？”

辛柚本日虽睡过了，可很快困意袭来，迷含混糊进入了梦境。

小莲不觉睁大眼睛，盯着那张熟谙的脸。

是啊，明显四位女人一起登山，为何只要她家女人坠了崖？真的是女人运气不好么？

一阵沉默后，小莲咬咬唇：“先歇息一晚，等明日一早，你就随我去处老夫人说清楚。”

比起小莲的惶恐欲绝，烛光下的少女显得分外安闲：“少卿府三位女人与寇女人一同登山，只要寇女人出错坠崖，哪怕只要万一的能够不是不测，也值很多想一想。你说呢？”

刚进了蒲月，这个夜晚却有些闷热，俄然凉意打在肩头，辛柚怔了一瞬才反应过来，那是小莲的眼泪。

小莲看着少女冷静拉过薄被遮住身材，脚下反而不动了。

小莲想到当时景象，不由一滞。

小莲神采一白，想到了女人的乳母方嬷嬷。当年方嬷嬷与她一起陪女人进京来，犯了错后被发落去了庄子上，她与女人再也没见过。

掠过身，换上寇女人尚未上过身的中衣，辛柚顿觉清爽很多。

如果只剩她一个小丫环，别说暗中调查，能不能留在少卿府都是仆人一句话的事。这位女人想临时以女人的身份安身，她又何尝不需求“女人”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