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察觉[第1页/共2页]

小莲伸手解开辛柚外套，迷惑道：“这衣裳不是您那日穿的。”

雕花精彩的架子床挂着素色纱帐，床边摆着一个白底蓝花绣墩，靠墙的打扮台上略显空荡，窗前青花矮瓶中插满了栀子花。许是这两日寇青青出事侍女偶然改换，洁白的栀子花已发蔫泛黄。

老夫人这才看向庶子段文柏，沉声问：“青青真的失忆了？”

女医写下药方交代小莲如何熬药，乔氏在绣墩上坐下，柔声欣喜辛柚：“听大夫的定时吃药，有甚么需求就和舅母说……”

“是么？”辛柚喃喃，目不转睛盯着镜中容颜。

“你去吧。”

小莲走畴昔拉开抽屉，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镜子回到辛柚身边。那竟是一面能把人照得清清楚楚的琉璃镜，固然小小一把，定然代价不菲。

“你为何与我家女人长得一样？我家女人呢？”小莲心慌意乱，回身就跑。

乔氏边听边点头：“有劳大夫了。”

小莲语气有些游移：“也不是不好，就是……比较客气吧。”

那只握着小莲手腕的手松开。

老夫人神情难辨喜怒，沉默半晌叹口气：“人没事就好。乔氏，青青那边你就多操心了，大夫看诊后有甚么环境及时和我说。”

“能够是碰到了头，不熟谙人了。”

小莲把从大厨房取来的饭菜在小炉子上热了奉侍辛柚吃下，又批示小丫环打来一盆热水：“女人，您身上另有伤，不能沐浴，婢子先给您擦擦身吧。”

辛柚目光落在镜子手柄上，雕着花鸟的花梨木手柄能看出已有了光阴陈迹。

当时女医正交代事情，小莲用心看大太太乔氏，必定有启事。

辛柚第一个感受，这寝居对一个十六岁的少女来讲，过于素净了。

晚晴居的下人迎出来，拥着辛柚进了屋。

小莲快步出去，很快端了一碗药汁出去。

小莲体贴的声音把辛柚从那幅虚空画面中拉回，她没有答复小莲的话，而是微微转头，视野一一扫过屋中人。

她家女人的肩头底子没有胎记！

辛柚点了点头，指向打扮台：“拿镜子来。”

浓浓的药香把室中残留的栀子香完整冲散，辛柚轻吸口气，认头喝了药。

端倪如画，琼鼻朱唇，这清楚是她的眉眼。

“青青？”老夫人迷惑喊了一声。

“这两日苦了你了。”老夫人悄悄拍了拍辛柚手背，表示小莲把人扶起，仍由那结实的婆子背着前去寇青青住处。

手巾掉进脸盆里，溅起一片水花，小莲蓦地退了一步，一脸惶恐。

辛柚又看了一眼自进了屋秉明大抵环境后就没如何开口的二老爷段文柏，一阵寒意袭上心头：寇青青的坠崖，或许不是不测。

小莲晓得女人甚么都不记得了，主动道：“这镜子还是您十岁生辰时，老爷特地托人从都城买来的，当时您可喜好了，每天拿在手中把玩……”

几日没有沐浴，她早就感觉身上黏腻腻难受了。

眼圈泛红的老夫人，面带体贴的大太太乔氏，目露顾恤的二太太朱氏，蹙着眉头的红裙少女，垂眸抿唇的杏衫少女，神采难辨的粉衣少女，以及站在朱氏身边一脸猎奇的女童。

“衣裳刮破了，身上这件是王爷爷暮年出嫁的女儿留下的。”

抄手游廊，假山翠竹，穿过两道月洞门就到了一处小小院落，这便是寇青青的住处，落款晚晴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