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第2页/共3页]

江书年心领神会，二人原地立足。

被冰凌挂满的柳枝，温馨地垂在白茫茫的湖面之上，几只老鸭奋力地啄击着坚固的湖面，一群雏鸟飞来飞去，追逐玩耍。

陈最回道：“你们乱杀无辜，便就要遭天谴！”

江书年四周眺望，此处宫殿恢宏，很有古气，亭台流水，小桥楼阁，当真意境悠远。

“陈公子，敢问一句，你说百姓无罪？！可那又如何？！”

不过，见到美人嘛，表情老是好的。

陈最盯着林染，一言不发，他不想辩论此事，因为这并不会窜改庆城的结局。

阁楼商店成千，官私武场上万，来往修道者却寥寥无几，非常冷僻。

“可否放过蛇虫鼠蚁？可否放过飞禽走兽？可否放过家禽牲口？”声音自老者身后的竹林中传来，动听动听。

宅院幽深，在这寒季里，竟是暖和如春。

陈最叹了口气苦笑道：“是啊，整整三颗归元丹啊。”

“那是很值钱了。”

“可否放过庆城。”陈最当真问道。

江书年还将来得及拉他坐下，便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过了好久，见那老者一言不发，只是吃鱼，陈最便晓得，本日与他对话之人便只要面前这个女子了。

“牛马无罪，却活着间被人骑乘奴役。”

“那狗亦可吃人，牛马亦可骑人，天道亦如此！何错之有？为何遭天谴？凭何遭天谴？”

“前辈，百姓是无罪的，如此行事，就不怕遭了天谴么？！”陈最盯着老者怒道。

李鹤立一躬到地。

“修道者肆意猎杀灵兽，取其齿牙，夺其内丹，还要绝其种，此为无罪？！不遭天遣？！”

他嘴角微微抽搐，想来是不肯意与陈最闹翻，可陈最的嘲笑又让他不晓得该如何是好，他不肯低头。

林染笑了一下，开口道：“狗这类牲口，最是虔诚，为救主可舍命。”

女人身材高挑均匀，曲线美好，她身披青绿色丝绸小衫，一袭青红色落地纱裙，上绣小花无数。

江书年错愕之际，老者拿刀削下一块烤得焦黄，滋滋冒油的鱼肉，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竹林暗处，走来一女子，款动弓足，步步婀娜。

李鹤立回身大步流星走远，三几步便已不见了踪迹。

陈最偶然吃肉，只在一边站着。

看着她那双秋水带波的眸子，江书年只感觉内心，荡啊...荡啊...

“陈公子祥安，祖上等您好久啦。”

陈最摸了摸她的脑袋，径直步入门中。

他望着陈最，眼神庞大，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甚么决定一样开口道：“三颗归元丹，陈兄，还望成全！”

“老先生，那山川灵物总情愿变幻人形，想来便是如此事理吧。”江书年摸着本身的剑鞘，低着头说道。

二人走近观瞧，老者皮肤乌黑，手指细弱，充满老茧，边幅平平，果然如一村里种地老夫。

陈最也当真点了点头，轻声说了句：“好。”

“可否放过庆城！”陈最较着动了怒。

“人间不见有人替狗发声，称其无罪，却只见万千烹食之法。”

“三条命。”

李鹤立飘飘落下，站在江书年陈最二人面前。

......

一个斑白头发的老者正在湖边架起火堆烤着一条两丈是非的大鱼。

匠人剪裁得体，此件衣衫束腰丰臀，远远看去，当真美人。

李鹤立昂首神采庞大，仿佛有些绝望。

“此事本无解，陈公子，就此拜别吧，六颗归元丹，明日我亲身送去府上。”林染眼带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