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内外[第1页/共5页]

朱大老爷一时也想不明白，心下只道大事不好，直是汗出如浆，魂儿都快吓飞了。

就连朱家对此事亦是一无所知的。

“娘今儿如何就想起来叫我探听那几个大丫头的事儿了呢？”

因而，过后她又将女人们找来，掰开揉碎细说了一回，也算让她们看个经验，今后好少走些弯路。

自家夫君真是不脱手则已，一脱手就坑百口。

“如何不出去？”李婆子问，又招了招手，面上浮起极鲜见的一缕笑：“快进屋烤烤火，站在外头何为？”

极锋利的音线，刹时令李婆子回了神。

身契造假另有可为，这官府公文如何作伪？

门扇渐合，着那张殷切的笑容，亦被掩在了外头。

李婆子没说话，坐姿却从方才的侧耳聆听，变成了背向而坐。

从柜子里翻出茶碗，拿凉水涮去浮灰，再倒上半温的茶，李婆子信手将之搁在桌上，顺势在火盆旁坐了下来。

她施施然地烤着火，等了好久，金大嫂却迟迟未曾现身。

就在前天傍晚，有人瞧见一个黑衣黑裙、形貌肖似向采青的妇人，不紧不慢分开朱家后巷，混入即将开市的夜市人潮中，再不见踪迹。

公然，两个婆子很快便返来了，报说那人伢子早离了京。

好歹也是大管事了，李婆子却像在号召使唤丫头。

上赶开费钱往自家身上泼脏水么？

“……四女人奉告婢子这事儿以后，又把那婆子叫来，让她再说了一遍，婢子听她说得细心，前后皆是通的，可见此事不假，便立时返来报给夫人了。”

李婆子一怔，面上的笑容缓慢淡了下去，扭脸盯着火盆，冷冷隧道：“如何着？不能问？大管事娘子不乐意帮这个忙？”

此时已近傍晚，雪落如帘，较之春季的风絮还要紧密，风倒是没方才那样大了。

高耸却又流利地说了这一大篇话，她似亦觉多言了，嘲笑道：“瞧我，这一开口就停不下来了。”

只孝字当前，王氏也不敢掉以轻心，仍旧请了惯常走动的大夫来瞧。

那管事情知不好，忙忙禀至朱老太太跟前，老太太当场便厥了畴昔。

方才站了半天，身上的热气都跑光了。

金大嫂脚步一顿，神采有些丢脸。

跟着话音，早有小丫头打起锦帘，将金大嫂往屋中让。

她昂首看向李婆子，眼睛笑得眯了起来：“夫人让我也帮着在府里探听着呢，是以我与娘说这些也不打紧。却不知娘可听人说过这位向妈妈？”

身为朱家宗妇，王氏不得不将家属放在首位，殚精竭虑地谋算别人，虽说亦有其不得已之处，然她心中总觉难安，更感觉对不起教员的教诲。

朱家宗妇王氏深知婆母本性，晓得老太太实则没病，就是舍不得钱。

荷露忙领命去了，未几时，红药便闻声外头传来一阵轻微的笑语，内里似杂着金大嫂的声音，她立时提声唤道：“是金嫂子来了么？快出去发言。”

李婆子正一脚踏着门槛倚门张望，老远见她来了，大口呼出一团白气，抬手招了招，涩声道：“你如何这么慢？快着些。”

只是，看着自家夫君那张“快来夸我”的对劲脸，她委实不好折了对方颜面，只好虚应了几个“好”字，心下却骂“好你个棒棰”。

便在王氏以己为例与女人们说话时，荷露对红药的禀报，亦靠近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