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弃妃[第2页/共4页]
她的住处离着上房也就一墙之隔,转眼便至,因见那院门虚掩着,安氏便命小丫头扣门。
特别恨何思远!
念起念落,也不过一刹儿的工夫,安氏仍旧对镜理鬓,不言其他。
初到庄上时,朱氏就这么来过一回,安氏也是防患于已然。
安氏一时愣住了,待醒过神来,立时便唤住了小丫头。
若能好生求得王爷宽囿,再带着寿哥儿一道给夫君徐珩赔个罪,说不得她便能就此留下,再不来这庄中刻苦。
且只来了人,并没送东西?
麻婆子的面色有些丢脸,垂首道:“回夫人的话,老奴也没大睡好,想是这天儿太冷了,轻易醒。”
安氏先一怔,旋即心头涌起狂喜。
打呼?磨牙?还是流口水说梦话?
越往下想,安氏便越是按捺不住心中欢乐,眉眼间都带了出来。
朱氏这主母不在,谁替她呢?
那难道表白,王府要接她们归去过年?
“不得好死的贱种!”
这会子倒记起屋里另有个主子了?昨儿早晨如何就没想起来呢?
一时进了院儿,马家的告了个罪,便先进屋禀报。
昨夜去外头散了会子,返来后倒是睡得安稳。
“启禀夫人,何家的年纪大了,奴婢想调她去角门上夜,另换了赵家的来值宿,夫人瞧可安妥?”
罢,罢,她一个外姓之妇,原就在王府无甚根底,且亦不像五房那般有钱,拿甚么拉拢民气?
朱氏阴着脸,徐步行至窗边,向外看去。
北风携来酷寒的气味,晨光透过窗纸,照进屋中。角落的梅花几上,倒扣着一部书,纸页正被风吹得“扑啦啦”作响,那封皮儿上端端方正写着:
她搞出那么大个动静,收支正房如入无人之境,彼时这些忠仆又在做甚?
“妈妈办差,天然是安妥的。”安氏由衷隧道。
但是,她不能就这么委委曲屈地归去。
王爷手底下这些人,倒真是得用的紧,若能收为己用,堪为臂膀。
前些时一场好雪,至今亦未曾化尽,墙角便扫着几堆,肮脏的灰红色,四周空中上铺着薄冰,显是雪水冻成的,上头还洒着炭灰。
只可惜,有人偏不识相,这一大早地就开端闹腾,实在令人作恼。
一面说话,她一面便接过玉戒戴上,含笑摆布打量着,面上是失而复得的欢乐欢乐。
恨徐玠。
婆子恶狠狠的呵叱声乍然传来,想是那值宿头儿正催促小丫头拾掇铺盖。
那贱种也没几天好活了,待回了府,天然又是她朱氏的天下。
她想起了向采青此前的承诺。
如果当初由着性子把那贱种弄死了,岂不洁净?
想想也是。这大过年的,于情于理,都不该把她们这两个正头主子扔在庄上不管,且待节礼之时,各府女眷过府拜年,总要有人出面迎送罢?
安氏是被一阵轻微响动给吵醒的。
朱氏并不感觉冷。
失势的时候就该可劲儿地、拼了命地折腾,不然她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马家的多么聪明,立时听出其摸索之意,想想也不是甚大事,便拢动手笑嘻嘻隧道:
那炭炉子都是她这个主子亲手添的呢。
马家的也一早瞧见了安氏,忙上前见礼:“奴婢给三夫人存候。三夫人来得好早。”
语毕,往前踏了两步,双手呈上一枚不起眼的玉戒:“老奴瞧着这戒子像是夫人常戴的,夫人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