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见证（二合一，含初心悦悦万赏加更）[第2页/共4页]

红药也问过两次，每一次，徐玠皆是欲言又止，过后便会紧紧地抱着她，抱上好久。

她含笑看着莲香，轻声说道：“如此也好。刚巧这路也挺长的，那我就细细地把我所知、所见，全都奉告了你，你好生听着便是。”

陈姨娘真是吓得魂都快飞了，手脚也没了力量，幸亏鲁妈妈非常得用，三下五除二便将事情措置安妥了，现在再提早事，她怕徐婉顺一时难受。

说话间，她清秀而聪明的眼睛，在徐婉顺的面上悄悄一滑，复又滑向了别处。

她又哭了起来，泣不成声隧道：“我先还半信半疑地，却不想……不想竟是真的……这起子人真真是下作，不幸我的儿……”

抱完了，还是啥也不肯说。

暗淡的屋中，帘幕低垂，相拥的两个女子如静止的画，淡淡的影子被幽烛之投射在窗格上，似有若无。

五房既然出了手，就毫不会半途而废，徐婉顺信赖，他们会给本身一个交代的。而事情的来龙去脉，影梅斋也定会与她说清。

但是，女儿的神情却极安静，面上乃至还挂着笑。

待天光放晴，满城已然再无一丝绿意，唯北风猎猎，吹得天上云絮疾走，脚底浮尘乱飞，那寒冬便如恶客，已然欺上门来了。

红药夺手而回，拿眼角狠狠剜他。

她伸开口，喉头却堵得酸涩，连一个单音都发不出。

她算是看明白了，天大地大，娘亲最大。

“乖，别闹。”徐玠抓住那只反叛的柔嫩的手，团在掌心把玩着，有点心不在焉。

徐婉顺并不知她在骂谁，也没去问。

红药举起手在他跟前晃了晃。

细弱的手臂，并不是太有力的模样，却勒得徐婉顺生疼。

陈姨娘怒意勃发的脸，刹时绷得死紧。

陈姨娘经心全意地待她好，她自是晓得。

徐玠如此模样，已经有足足两天了。

随后，她的颊边便现出了两个酒涡。

但起码目今看来，五房并无歹意。

陈姨娘没说话，面色却在一点一点地转白。

“牛妈妈那边，姨娘只作不知罢。”待陈姨娘情感渐复，徐婉趁便轻笑着道。

如此一来，悬在头顶的那把刀，便再也落不下来了。

陈姨娘恨毒了牛婆子其人，立时张目怒道：“这可不成！毫不能便宜了这老东西，我……”

她抬手掠了掠鬓发，缓缓起家，好整以暇地行至妆台前坐了，向镜中傲视着，理了剃头髻，又将金钗挪正了些，冲着镜中的陈姨娘笑道：

徐婉顺拍了拍陈姨娘的后背，脱出她的度量，凝睇着面前的女子。

那是一个和顺温馨的笑，有别于她畴前任何时候的笑，看上去倒有了多少大师女人的气度。

今后但有人问及徐婉顺本日去处，徐婉趁便大可将上述这段话说出去，而莲香也必然会作证说“恰是如此”，红药也必然会加上“我也晓得这事”。

这般想着，干脆她连卷耳之事也不再提了。

红药先觉得他是累着了，过后才觉着，并非如此。

她留了个亲信丫头在眠云阁外守着，亲眼瞧见安氏与那甚么何先生说，那阁子里睡着的年青男人是她娘家内侄，叫甚么远哥儿。

在陈姨娘看来，安氏怀疑更大。

徐玠手中一空，却犹似未觉，仍旧保持着团握的姿式，一双清幽的凤眸悠长地盯着车壁某处，怔忡地、欣然地，不知在想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