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找到(二合一)[第3页/共4页]
是不成能的。
红药很快便被押回了独步居。
直到两天后,红药才晓得产生了甚么。
大半天水米未沾牙,关在那狭小、暗中且阴冷的独步居,红药此时已是面色青紫、嘴唇干裂,语声沙哑如八十老妪,模样极其惨痛,便语速慢了些,也不算奇特。
而她更该想到的是,既然红药敢以稻草人反陷于她,便表白对方早有脱身之策,底子不怕她拿笔迹说事儿,说不得还张好了网等着她往下跳。
半刻后,红药便做出如上推断。
本来,皇后娘娘传闻了哕鸾宫之事,非常愤怒,遂命宫正司将红菱移交内安乐堂,不管如何要问出个以是然来。
宫正司科罚甚严,名声在外,宫人皆惧,然红药却不怕。
因“并不识字”,她那笔迹便是忽大忽小地,墨色亦总调不匀,红菱还曾手把手教过她。
这动机在脑中转了转,又被红药按下。
昨晚领饭回屋,红药按例扒地验发,蓦地惊觉那帘子一角的头发丝不见了,当即便吓出了一身盗汗。
被关进这里,红药也未觉惊奇。
那几名小宫人见状,更怕了,抖得几近连路都走不稳。
睡实那是千万不敢的,若被人瞧见,那怀疑可就大了。
她是投井死的。
启事安在?
挺费事的。
而那一晚红药闻声的动静,便是宫正司尽起人手,寻觅失落的红菱。
一传闻要关独步居,红梅吓得哭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红药挤不出眼泪,只能持续抖。
红药觉着,再等上半刻,她也该“熬不下去”。
管事嬷嬷见状,觉得她是怕得太狠,哭都哭不出来了,倒也挺对劲,阴笑着将她推动独步居,“哐”一声便关上了门。
昨晚熬了整宿,一大早又是跟踪又是搜屋,实是心力交瘁,这幽闭的独步居,反倒予了她安然感。
严宫正请来尚宫局女官,按照名籍簿所载红菱身上的几个暗号,最后终是肯定,那尸首就是孙红菱。
别的,尚宫局每年送吉物的规制,她可比红菱和吴嬷嬷加起来还清楚呢。
“罢了,喜穗随我来罢。你们几个,都去一边儿站着,不准说话,也不准走动,等一时宫正司的人会来领你们走的。”吕尚宫的声声响了起来,让红药回了神。
一念及此,红药便觉腹中饥火灼灼,嗓子渴得几近冒烟,且这天寒地冻地,那砖地与砖墙都透着寒气,她方才是太困了,才得盹着,现在倒是不敢睡了,只在屋中绕圈打转,活动着几近冻僵的手脚。
而就在逃送红菱的步队行至金海桥某处废殿时,不知从那里俄然跑来一群野狗,对着她们一通狂吠,还扑上来撕咬。
寂夜当中,内里的声气总能传出去。
这处所起码还能瞧见一星微光,那是从铁窗裂缝间透出去的,伸手亦能瞧见五指。
红菱。
她侧倚着铁门,断断续续地眯了几觉。
她死在了玉带河边。
凡进独步居者,便如那衙门里挨杀威棒的凶嫌,二者虽景象有别,效验却相类,皆是先行折磨凶嫌之身心,再加拷问。
严宫正!
徐玠的答案,与周皇后完整分歧。
此亦为宫正司不成文的端方。
至于他保存了甚么,她猜不出。
但是,除此以外,红药想不出另有甚么事,能够连严宫正都给轰动了。
有点儿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