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罪名[第2页/共2页]
虽目不能视物,那种被人头下脚上倒负于背,一起颠簸的感受,她还是能够感知到的。
今晚放焰口,除周皇后因病不能插手外,包含宁妃在内的六宫各主子,但是无一缺席的。
固然从进钟粹宫之日起,她薛红衣便立意要成为宁妃娘娘最忠心的婢仆,但是,她连娘娘的面儿都可贵一见,更遑论示以虔诚、投效其麾下了。
现在再看红药的反应,徐玠猜测,这位“民女”怕是与皇城脱不开干系。
“就来。”他安闲应了一声,带着那传话的侍卫徐步往回走,锦袍在夜风中翻卷着,自有一种翩然出尘的意味。
红药百思不得其解。
“我在这里。”远处暗影中,传来恍惚的一语,粗嘎刺耳,恰是红药用心假装出的声音。
只可惜,那“十里居”不但阔别皇城,且饼价昂扬,尚膳监并尚食局很少去彼处采买,偶尔购得一回,亦要从太后娘娘起往下分,到得宁妃娘娘手里的,也不过1、两块罢了,底子不敷吃的。
阿谁死水一样的处所,红衣不想呆。
彼时,钟粹宫上报的项目便是“三等贱役、私出皇城”。
红衣自是喜出望外,而自进了钟粹宫后,她便使尽浑身解数,想要搏得邓寿容的信赖。
传闻,宁妃娘娘最喜食“十里居”的春饼,每回吃着,皆会表情大好。
为何?
那侍卫很快便去了前头传话,而当徐玠回顾时,月华之下,已然没有了红药与丸砸。
不想,邓寿容倒真被她说动了,竟然当真调她进了钟粹宫。
是以之故,她才偷偷地出了宫,想要赌上一回,拿着那“十里居”的春饼,好歹在娘娘跟前暴露脸儿。
红衣半垂首,眼尾余光搭一角那锦灿灿的袍袖,既惶惑、又惊骇。
现在眼瞧着时候将至,这焰口顿时就要放起来了,红衣不说在望海楼奉侍她的主子看焰口,竟还擅自出了皇城?
宿世之时,红衣是何时死的?
她猜想本身是被人带到了河边,且周遭必然烟希少,而接下来等候着她的是甚么,她内心亦模糊有了数。
这动机只在脑中打了个转儿,红药忽又一凛。
她一起上头晕目炫,时昏时醒,底子不知时候多少,亦不知身在那边,更不知那人背着她走了多远。
徐玠面无异色,一颗心却跳了几跳。
接下来的景象,红衣便有点记不太清。
就算她没死在宫外,被抓回皇城后,等候着红衣的,亦仍旧只要骸骨无存这一条路。
彼时,她是很有些无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