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余波[第1页/共2页]
宁妃闻言,展颜而笑,抬手将帕子向康寿薇身上一撂,表情甚好隧道:“得了得了,闲言少说,这风景我们也瞧了,水边的风到底凉着,我们也去那热烈的地儿瞧瞧去,没准儿又能得个乐子呢。”
说着已是翩然回身,湘裙在烛光下翻飞着,晃若仙子降世。
说着便上前去拉红药:“姐姐快些随我走吧,于姑姑立等着
每天暗中察看墙角的石塔,并预估红菱当夜的去处,亦是这“安静”中的一部分。
此乃红药宿世的一段境遇,而她亦是以有机遇亲睹太后娘娘之杀代判定,而后对她更是畏敬。
比如……徐玠?!
淑妃的裙子虽与前分歧,到底还是穿在身上,且还比之前更富丽几分,便念在她卯足了劲儿将事情圆畴昔的份上,皇后娘娘想也不会恼。
那不是在给王府建立仇敌么?
周皇后自是表情极好,人也白胖了些,有几次红药去六宫办差,瞧见她被人扶着在仁寿宫前的长街漫步,本来另有些肥胖的脸颊,现在倒是圆润丰腴,倒比畴前更都雅了。
纵观阖宫嫔妃,约莫也只得她一人畅怀,余者却只能枯守深宫,期盼着天子偶尔的垂怜。
这动机才将浮起,便又被红药按了下去。
见宁妃神采和缓,邓寿容心下略定,便笑着凑趣:“管她们谁算计谁呢,娘娘干清干净的,只当看了场好戏,那台子上的人唱得越卖力,这戏不就越好瞧?”
但是,在月华与星辉照不到的水深处,倒是一片幽沉的暗中,一如那流浪灯火外浓稠如墨的夜色,才是此时皇城真正的主宰。
天然,这安静只是于她而言的。
建昭帝就更不会活力了。
若教人晓得了,只怕要说红药是个疯子。
这也就罢了,恰好地,徐玠夺魁的那首《月夜戍边忆亲》,与宿世徐婉贞所著的《月夜忆舍弟》,几近一模一样。
男人家么,这些衣裳金饰在他们眼中都差未几,如何会重视到这些细节末节?
呢。”
若徐玠果然为徐婉贞的代笔,则此事在王府起码也要经过王爷首肯,换言之,徐玠这个庶子,是王府内定的弃子。
红药不由一怔。
那一晚的诗会,拔得头筹者既非徐肃、亦非徐婉贞,而是名不见经传的徐家五爷——徐玠。
见她并不似打趣,红药心头微微一动。
徐玠的是“有亲皆分离”,而徐婉贞的,则是“有弟皆分离”。
这就让人想不明白了。
除了这么一件新奇事,尚寝局的安逸,倒是日复一日。
感慨了三两声,红药便也将此事抛开。
仲秋夜宴后,红菱便自司苑处调了返来,持续与红药过起了同屋糊口,而红药的日子,亦就此归于安静。
红药固然不通诗文,宿世却受湘妃熏陶,也能背下几首时髦诗作来。而那“露从彻夜白,月是故里明”一联,不但她会背,便连玉都城的乞儿,亦能唱上两声。
丽嫔那边缺人手,红药与芳草被临时调去帮手。
东平郡王再是胡涂,也不会胡涂到这等地步。
芳葵便笑着打趣她:“啊哟哟,姐姐这是一起跑来的么?也不怕吃板子。”
太液池畔静了下来,再无人前来打搅,唯夜风微凉,明月映入池心,出现层层波光。
除此以外,仲秋夜宴的余波,亦颇令红药讶然了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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