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余波[第1页/共2页]
这话更加大胆,竟将包含皇后在内的诸嫔妃,尽皆视为贱籍优伶。
那一晚的诗会,拔得头筹者既非徐肃、亦非徐婉贞,而是名不见经传的徐家五爷——徐玠。
彼时,亦是于寿竹差芳草将红药寻了去,给了她们一椿新的差事。
这也不大像。
见宁妃神采和缓,邓寿容心下略定,便笑着凑趣:“管她们谁算计谁呢,娘娘干清干净的,只当看了场好戏,那台子上的人唱得越卖力,这戏不就越好瞧?”
除此以外,仲秋夜宴的余波,亦颇令红药讶然了几日。
比如……徐玠?!
纵观阖宫嫔妃,约莫也只得她一人畅怀,余者却只能枯守深宫,期盼着天子偶尔的垂怜。
独一的能够便是,宿世为徐婉贞捉刀之人,并非徐婉柔,而是另有其人。
除了这么一件新奇事,尚寝局的安逸,倒是日复一日。
天然,这安静只是于她而言的。
芳葵便笑着打趣她:“啊哟哟,姐姐这是一起跑来的么?也不怕吃板子。”
这一日,红药正在小库房与芳葵盘点杂物,也不过是想个别例谋事做打发时候罢了,忽见芳草排闼而入,人还尚未跨过门槛,声音已然先期到达:“红药姐姐、红药姐姐,于姑姑叫你顿时去呢。”
此乃红药宿世的一段境遇,而她亦是以有机遇亲睹太后娘娘之杀代判定,而后对她更是畏敬。
宁妃闻言,展颜而笑,抬手将帕子向康寿薇身上一撂,表情甚好隧道:“得了得了,闲言少说,这风景我们也瞧了,水边的风到底凉着,我们也去那热烈的地儿瞧瞧去,没准儿又能得个乐子呢。”
语至此节,宁妃的笑容又淡了下去,敛眸叹了一声:“可惜了儿的,翊坤宫倒有几个好主子,替她主子把事情给圆了。”
说话间,芳草已然快步进得院中,小脸儿飞红,鼻尖上另有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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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开、霜露重,秋的意味愈发地浓,太后娘娘已经着人备办赏菊宴,只待花开好了,便要热烈一番。
说着便上前去拉红药:“姐姐快些随我走吧,于姑姑立等着
若徐玠果然为徐婉贞的代笔,则此事在王府起码也要经过王爷首肯,换言之,徐玠这个庶子,是王府内定的弃子。
红药固然不通诗文,宿世却受湘妃熏陶,也能背下几首时髦诗作来。而那“露从彻夜白,月是故里明”一联,不但她会背,便连玉都城的乞儿,亦能唱上两声。
真是谜一样的王府啊。
这就让人想不明白了。
周皇后自是表情极好,人也白胖了些,有几次红药去六宫办差,瞧见她被人扶着在仁寿宫前的长街漫步,本来另有些肥胖的脸颊,现在倒是圆润丰腴,倒比畴前更都雅了。
东平郡王府诸事,她宿世也就晓得那么几件,现在方觉这此中有着很多难明之处。
这原也不过打趣话,不想,芳草却用力点了点头,一面拿袖子拭汗,一面便道:“我跑了一小段路呢,于姑姑很急的,让我快点来找红药姐姐。”
而既是弃子,自当一弃到底,又如何会由得他在天子跟前崭露头角?
因而,红药完整懵了。
这首当年名动一时的佳作,此生却改了个主儿,从徐婉贞笔下改成徐玠所作,这已然令人希奇,而更风趣的是,除诗名相异外,两诗颈联的上句,亦有一字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