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3章 入瓮[第1页/共2页]
就算这只是一个传闻,那也足可令朝堂动乱,建昭帝天然极其上心,秘令金执卫并内卫调查此事。
彼时的建昭帝还年青,被父皇萧瑟,内心非常难过,亦曾问过李太后,可李太后也答不上来,只安抚他说“病人总会有些古怪的”。
她总不能说,先帝当年病得太重,病得胡涂了,这才调出把彼时的太子、现在的建昭帝拒之门外这类既倒霉于国,亦倒霉于家的行动吧?
提及来,李太后实在算是继后,因为,在先帝还是太子的时候,曾经有过一名太子妃。
李太后接过茶盏,浅啜了一口,复又缓声道:“我当时候也是气盛,不过是因了先帝待我刻薄些,我便仗着那点子恩宠,把本身娇惯得丁点委曲受不得,倒叫那些人钻了空子,现在想想,真是傻透了。”
说这话时,建昭帝的脸上,浮着一个极淡的笑。
但是,当年先帝病重之时,对建昭帝却非常萧瑟,在其驾崩前的两个月,连他的面都不肯见。所幸他还肯见一见李太后,算是减缓了这类难堪或者说是诡异的局面。
只是,这些宠遇与荣宠背后,那原该蕴于其间的情义,却被抽离了出去,就如同那些宝贵富丽的珠宝,看着虽美,摸上去时,倒是满掌冰冷。
到底是谁在暗中把持着这统统?
“唉,提及来,这事儿也怨我。”李太后忽地叹了一声。
到厥后,终不免各自回身、两两相忘。
她摇了点头,眉眼间罩着一层暗淡。
那一刻,太后衰老的面庞上,涌动着薄薄的一层哀凉:“当年,若非我与先帝爷生分在先,他也不会萧瑟了陛下,则背面便也不会俄然冒出这么件头疼事儿,这都怨我。”
这不但因为,她们与他有着高度分歧的好处、是唇寒齿亡、荣辱与共的最紧密的火伴,更是因为,遗诏传闻,与内皇城有着一丝如有若无的联络。
这一刻,她眼底的悔色,已然化作了忧愁。
她这些日子无一刻不在悬心,就怕那遗诏俄然从那里冒出来,整天担忧受怕地。
谁又能想到,昨晚遥遥得见的那一片火光,本来竟藏着如此狰狞的脸孔,而那份并不存在的遗诏传闻,其目标,亦是令民气惊地可骇。
本年四月,天子接到两卫密报:那份遗诏,很能够藏在行宫。
她倒也故意想要问一问,只是,此事极密,底子就不能让人传话,只能等建昭帝那边的动静,委实是煎熬得紧。
“罢了,现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只是,那件事又是如何了?”李太后此时又道,一脸专注地看着周皇后。
“遗诏之事,乃是以讹传讹,而其企图么……不过乎请君入瓮。”
那岂不是好?
当然,该有的光荣与尊敬,先帝还是不吝赐与的,且其对建昭帝这个嫡子亦极看中,很早便将之立为太子。
目标又是甚么?
以一份遗诏,引得天子入局,且此局之凶恶,竟让她有种不寒而栗之感。
李太后愣了愣,旋即眸光一亮:“此话当真?”
周皇后低下头。
这的确是建昭帝拜托她转告的,不过,却只是前半段。
这些贼子,真是好大的胆量。
微温的茶水透过填白瓷盏,暖着她冰冷的手指,亦消去她心底的寒凉。
只是,民气老是善变的,这世上,又哪有真正的独宠、一世的专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