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书院色夫子[第2页/共2页]
春情反问:“这如何不是女人了?女人的鼻子眼睛都有,另有胸。”
色鬼撇撇嘴,“当然熟谙了,那是我哥。他叫南门,我叫西门。”
夫子见她还站在那儿,不由眨了眨眼,“我叫南门,不知女人闺名是甚么?”
“好名字,好名字,公然很合我心机。”
“春情。”
春情一阵心疼,她费了一个早上才糊了这么个东西,却这么快给糟蹋了。
正要开口骂两句,忽见那鬼抬起脸,现出如冰雕般无形的五官。他的脸不似平常鬼一样狰狞脸孔,竟长得出奇的都雅,特别那模样仿佛与山上阿谁夫子有七八分类似。
“见过夫子。”她盈盈下拜,学着之前见过的娇滴滴地大女人姿势。
春情也不活力,笑道:“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恶已;皆知善,斯不善矣。何解?”
过了午休时候,一群萝卜头们都回屋子上课去了,顷刻间院子里一片温馨。
春藤不过刚学了三字经和百家姓,这么高深的东西他哪晓得,不由张着嘴,好半天赋吐出一句,“你从哪儿听了这么一句来乱来人?”
一段话惊得萝卜头们张大了嘴,萝卜头一号,二号,三号都用很崇拜地眼神看着她。
瞧他那满脸淫荡的模样,定是不晓得想哪儿去了,春情非常悔怨,早晓得就说春芽好了。
春情越品越觉不是滋味儿,要不是晓得他的身份是夫子,她倒很思疑这是从哪儿来了这么个淫棍。这话虽是句句歌颂,如何听着就不像是好话呢?
他说着给她做树模,真的一张嘴把那小人给吞了出来,只几下就嚼得连渣都不剩了。
春情一阵惊奇,这就是学院的夫子吗?没来之前,她还觉得当夫子的都是白胡子老头,板着一张在大粪池里泡了三天的臭脸,一张嘴就是之乎者也,酸臭熏人。不过如果每个夫子都像他这般漂亮萧洒,那么即便是酸腐些也认了。
莫非又撞鬼了?
她盯着他左摆布右看了半天,问道:“你熟谙南门吗?”
那鬼一伸手从袖子里屯出个小人出来,嗤笑一声,“就这,这也叫女人吗?”
她回过甚来,只见一个身穿青衣的男人走进书院,他不过二十来岁,一张春意盎然的笑容,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出现轻柔的波纹。他仿佛一向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洁白的上弦月。白净的皮肤烘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凸起的五官,完美的脸型,他很阳光很帅气,与他身后背着的那只粪筐完整不搭。
最愁闷的是,一群萝卜头们竟然齐声叫道:“晓得了,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