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庭院深深深几许 4.变故（一）[第2页/共2页]

“再等等罢，这事如果太太趁机拿来发作那位姨娘，我们这时候出来但是不好――你不见五mm和三弟都站在那边角落不转动呢？我们也不动，看看再说。”

江姨娘年纪不大，才二十出头，自十五六岁来了方府就一向挺得方成欢心，现在也还是方成的心头肉，关夫人对这小姨娘天然是没好神采的，现在可贵抓了她痛脚，只怕是不会等闲放过的。

这日朝晨，方柔然才进关夫人院子，就见着回廊里乌压压的站了一大群人。方柔然唬了一跳，不由得悄悄昂首看了看天气，这天色也还早呢，今儿这是别人来的早了，还是她不谨慎来得迟了？

“三姐姐，今儿这是如何了？”紧跟方柔然其掉队来的四女人方纯然怯生生凑上来，“我明显是算着时候过来的，莫非是我今儿起迟了不成？”

方柔然恰是在内心猜想不已的时候，俄然见着关夫人的嫡出小女儿，她的二姐姐方玉然从阁房里头出来，冷着脸喝道：“太太说了，今儿有事，说不准甚么时候才措置完，你们如果没事，且都散了，要见礼就晚间再来。”

方柔然这位四mm也是庶出，生母职位乃至是还比不上方柔然生母周姨娘，到生了这方纯然也还是个通房丫头，方成夙来对庶子庶女就不算太放心上的，这等通房丫头所出就更是不大理睬了。方柔然托着周姨娘专宠了几年的福，倒是也还过了些好日子，乃至是在方用心血来潮的时候让她跟着两位嫡出的姐姐念过些书。

幸亏近年来方成或许是年纪上来了，又或许是府衙里头的事件庞大，仿佛垂垂的对小姨娘通房们没那么上心了，这一两年间，不见说买丫头收通房了，后院里头的庶子庶女也不如何见添了。

方纯然想想，仿佛也是这个事理，顿时就不抖了，长嘘一口气道：“还是三姐姐你心定！那现在我们如何办？是出来存候还是再等等？”

模糊约约的，只闻声阁房里关夫人的声音一会儿大一会儿小的，似是在怒斥谁，方柔然偷眼数数外头的小姨娘们，发明里头没有现在最是得宠的江姨娘，看来里头被训的便是这江姨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