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庭院深深深几许 19.夜宴[第2页/共2页]

秦谦这兴味实足的眼神，方成和关夫人天然也能看懂，两人相视一笑，倒是都很有默契的收回些唇角的对劲。因而关夫人便对身侧的同乐轻咳一声，同乐会心，马上扬声道：“外头的人来上菜！”

恰是方柔然又是难堪又是惭愧又是不安的这时节，斜对着她坐下的秦谦也认出来了，这位他将来的小续弦，就是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方三女人。

不过秦谦到底是比方柔然多吃了好些年的饭，情面油滑上头可比深闺里头养就的方柔然炼达很多。见着方柔然的头低得都要垂进饭碗里头去了，秦谦也不好说本身曾见过她，只装是头次见面，含笑持续和方成酬酢闲话，并没有多问一句关于方柔然的事情。

方成便率先起筷号召开饭，同桌的其他三人也都跟着举筷，这酒徒之意不在酒的宴席也就开端了。

“如此，小婿便先多谢泰山泰水大人了！”秦谦笑意不减，又转头号召一声立在门外的贴身小厮，小厮乖觉的上来奉上早就预备着的三份礼盒。秦谦便指着礼盒一一细说道：“这是我的一点儿谨慎意罢了，送予泰山大人的是前儿说的那新茶，尝个味道罢；我听闻泰水大人经常诵经礼佛，便寻了这天竺传来的玉雕佛牌送予泰水大人观赏；至于三女人，我素未会面，也不晓得她爱好，就挑了对京都现在流行的累丝珍珠间珊瑚的镯子充数了，女孩儿家多添些金饰也是好的。”

秦谦笑着拱手道：“泰水大人（对岳母的尊称）尽管喊我小五就是！家母也是打我自小喊我小五儿，喊到现在这过了弱冠多年了还是改不了口。现在家母远在京都，我听着您和泰山大人喊我小五，倒是有种久违的亲热感。既然是三女人和我八字相合，也就是说我和泰山泰水大人都是必定有缘分的，这也算冥冥当中彼苍写好了的注脚。”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方成明显尊臀被秦谦这话扫得甚为舒坦，便也对他笑道：“如此甚好！我们都结婚戚了，可不是亲香些更好！今后这住得也不远，恰是能相互帮衬的，小五也莫要和我们外道，三丫头今后过门了，你去外头行商跑船了，我们也自会多照顾她和你们孩子几分。”

不管是甘心还是不甘心，欢畅还是不欢畅，这日夜里的宴席还是准期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