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第八十五章[第2页/共3页]
洒不过半酣,通判夫人的亲信婆子领了门役来禀:外头有人自称打伤了郎舅,上门来请罪赔罪。
他前脚刚走,沈拓后脚便至,本觉得还要周旋一阵才气将事捅到通判夫人跟前。哪知门役也是个识相的,他端的觉得是通判夫人的小舅,当是天赐的良机,故意卖好,直接去回了通判夫人的亲信。
通判夫人将事一理清,她是个判定的,命人截了管事,又让锁了姬妾,再让亲信婆子出来,冲着沈拓道:“告与郎君晓得,这个贼痞不是我家亲戚,他在外偷掳掠夺并不与家相干,郎君受了欺辱,自去府衙报官,这般上门莫不是欺诈?念你来生地受了欺负,又是农家农夫,不懂礼数,娘子漂亮,不与你计算。只你休在外头胡言乱语乱扣黑锅,反倒惹来祸端。
婆子跟着门役到了宅门前,只见万千灯火中,一个身高八丈的伟丈夫一手牵马,一手拎着一个肥短粗汉。
婆子勉强应和,急去回了通判夫人,道:“娘子,有人冒认娘家郎君,在外纠结人手胡作非为、霸抢民女,被苦主打得差点咽气,又嚷着要司马将主呢。现下苦主找上门来,问司马为何纵人横行。”
因着通判不在, 一干打扮得如同月里嫦娥的姬妾, 兴趣不高, 月倒是圆,无法人不得圆,纵使把通判剖成两半,也分不遍世人。干脆你无我也无,谁都争抢不得,一时众女歇了争斗之心,遂打起精力来奉迎通判夫人。倒是家中的小娘子与小郎君得趣,点灯放爆仗,每院乱跑。
她欣喜之下掩嘴而笑,她的眼中唯有一人一马,人间万彩顿成阑珊。
婆子抬了一下眉毛道:“郎君好不晓事,说得清楚,这贼厮不过扯了皋比做戏,我家司马不为你做主,莫非为他张目?”
地头语塞,还要号令:“你一个仆人贱民,倒问起爷爷来,获咎我姊夫赏你一顿打。”
众地痞刹时鸦雀无声,过得半晌,不知哪个先怕将哭嚎出声,一个一个跟着告饶流涕不止。
婆子路上早想通了枢纽,拿眼往众姬妾那边一扫,然后道:“那狂徒口气刁悍,以司马小舅自居,倒不像普通的恶棍呢。”
沈拓心下暗笑,面上做出肝火沸腾的模样,冲婆子道:“常言道一人升天,鸡犬得道。你们通判做了高官,戴了官帽,连着这些恶犬,狗仗人势,无端便要逼迫我等良民,彼苍白日便来强抢民女,纠结了十几的打手来伤我等性命。若不是自小学得技艺傍身,哪另有命在。”
何栖微探出身,细看宜州的元夜佳节。
婆子只打眼便知不是通判夫人的兄弟,将脸一摆,上前道:“这位郎君,生得大丈夫模样,何故上门行骗?”
婆子随通判夫人嫁入府中,一贯面子,何时被这么一个地痞地痞如此热诚,又见他倔强,晓得定有蹊跷,脸上连换了几种色彩,对沈拓道:“不知哪来的贼匪,冒认家中亲戚,郎君容我回了娘子,再与你交代。”
阿谁地头的阿姊躲在一侧恨不得缩得没影,绞了手帕,蹙紧双眉,乱糟糟不得半点的主张,一双手冰冰冷的,没一丝的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