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第2页/共4页]
“做人后代又哪能择得了生身父母。”季长随非常了解,都说父慈子孝,自也为父不慈,为子不孝的。
归去一五一十地奉告了沈拓:“应是去你舅家,只是不晓得打的甚么主张。”
许氏在那将头晚染的喜蛋一个一个在花篮子里垒好,另一头的花篮晨垒了糕点,此人却不好挑,一头轻,一头重,把挑花篮的愁得直皱眉。许氏笑骂:“你是个傻的,你把轻的那头离远些。”
“阿兄,你看看嫂嫂。”齐氏摇着齐大舅的手直哭。
齐大嫂一摔门,骂道:“敢情mm同你是一根肠子里爬出来的,你心疼,外甥姓沈就是外人不成?三姑子做了这么没脸的事,前头也不见她上门,现在巴巴上去,指不定肚里孵了甚么坏水,到时闹出事,你外甥还要不要做人的。”
小李氏悄悄将嘴角一撇,心道:你说得倒好听,也不知谁一死丈夫就扔了两个儿子再醮的。脸上却堆起感慨之叹:“我是没生养的,自不知嫂嫂的慈母之心。只是想着,到底骨肉至情,血脉相连。母子之间哪有隔夜的仇,即便侄儿与嫂嫂心生曲解,更应趁此良机重归于好。自来红白丧事不上门的,只要那老死不相来往的。”小李氏轻飘飘的看了眼齐氏,在她耳边道,“嫂嫂莫非真想与侄儿断了干系?”
大简氏细细对了一遍,见没错这才松了口气,又让沈拓去待客,本身脚不着地去厨房煮糖水。
“呸,谁个说她另嫁?”齐大嫂怒道,“她嫁就嫁,偏卷了沈家的金饰,让两个亲子喝西北风。还说是嫁奁,别家不知,你自家都不知吗?沈家能陪个屁的嫁奁?不过混个温饱,有几身新衣裳已经是可贵风雅。三娘做了下作事,扳连得大娘二娘在婆家头都抬不起来,轮到她俩做饭,婆母把米缸里的米量了一遍才放心,切块肉都要盯着。咱家小娘子一日比一日大,有她这个三姑姑,谁家愿娶她的?”
齐大舅也不说老婆不好,只说:“三娘,你先前实在是过分了。”
一席话骂得齐大舅没了言语,他本来见齐氏哭得不幸,心疼mm,被老婆一顿吼,又感觉对不起外甥。
“尽管放心,便是她上厕所我也跟着去。”小简氏大包大揽。
小简氏尽管拉着齐氏在内间坐着,倒杯冷茶往齐氏手里一塞,道:“三娘尽管在这歇脚,前头乱糟糟,你年青,免得冲撞了。”
她被小简氏绊住,沈拓在前头实在舒了口气,直等请亲朋将九礼或抬或挑出了门,脸上这才带了笑意出来。
曹大媳妇许氏笑道:“怕不是你自个喜好闻夜香味?”
齐氏心中有鬼,又疑小李氏另有算盘,一侧身趴在小桌上哭了起来:“都是我的错,我造的孽,我对不起大郎,哪另有去见他的脸面?我只求大郎当我这娘是死的,也不劳他牵挂,他只与二郎过他安生的日子去。他现在又将娶妻,只盼新妇是个疼人的,两人敦睦完竣,我再无别的所求。”
那长随吓了一大跳,也不知这妇人如何回事,一来就拉了沈拓的手哭。看年纪非常年青,粉香腮红,又穿了素净的春装,一时狐疑是不是沈拓惹下的情债。
“可还使得?”
齐氏找了个借口瞒了小李氏,随便包了包糕点回娘家找主张。
齐氏埋着脸不动,沈拓越来越有出息,之前只看他交些狐朋狗友、恶棍闲汉,又没个端庄事。不想那些人里竟也有何斗金如许桃溪都驰名的富户,又做了都头,贩子上的商家都要敬他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