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第一百二十二章[第2页/共3页]

曹沈氏吃惊：“好厚的脸皮, 倒跟长辈吃起醋来。”

曹沈氏点头应了，对何栖道：“你每来都在老宅里看我，少在老二老三那边走动，老二那也罢了，比老宅还不如呢！四方规板的，没甚么兴趣。老三眼皮浅手头松，常常出去看了新奇的，便要购置在家里，倒似老太太打扮，满头的花。”

大简氏听她提及，便问：“本日怎没带阿谁丫头出来？”

何栖谓叹，曹沈氏实是个开通之人。

小简氏便道：“四婆只挑细巧的买。”又笑道，“碰上卖嫩菱角的，也将买点来。”

曹沈氏眯着眼与她抿了着鬓边的发丝，道：“你尽管来，阿圆，日子一天一天便过出来了，好的甜的，只在后甲等着。”

小简氏将曹沈氏何栖等人迎进敞轩，又喊婢女卷起竹帘，唤鲜果茶饮。招手叫一个粗仆，道：“四婆去街上茶果店买一钱各色细巧的果子来。”

许氏、大简氏、小简氏均笑起来道：“家婆谈笑，还能烦劳您白叟家，岂不是让别人鄙弃我们不孝。”

小简氏顿时红了脸，道：“二嫂嫂休要胡说，哪听了一耳朵就攀扯我。”

许氏等忙换了神采道：“家婆又说这些戳民气窝的话，我们只盼着家婆长命百岁。”

何栖笑道：“三叔父高雅，一架子花看着都赏心好看。”

曹沈氏听三个儿媳埋汰儿子，笑得暴露掉牙的牙床，边乐边对何栖：“孙侄媳休学她们嘴碎，日日叽叽咕咕的，比知了还聒噪。”

曹沈氏也顾恤沈家人少，枝不繁叶不茂，打虎还要亲兄弟，独木难支，沈计又还小，等得长到兄弟二人守望互助，还要好些时候。想想都替何栖沈拓操心，年青简便要顶门立柱，拍拍何栖的手，疼惜之情满溢。

许氏等人阿谀道：“唾沫星子淹死人，我们到底不及家婆豁达。”

大简氏奉迎笑道：“家婆平常就疼我, 本日侄媳来了, 可不要把靠了后。”

小简氏回嘴：“是我的错，口条才论条，二嫂不管哪条都是短长的。”

曹沈氏道：“不度日得老，都要死的人了，一只脚进了棺材，哪管别人的碎嘴。”

何栖笑道：“姑祖母说要教我祭河祭船，怎提及不吉的话？昨日特让人递信给表伯，让他们拔锚开船回桃溪呢。姑祖母积岁积福之人，见地不凡，正要您白叟家指导呢。”

曹沈氏等人听闻，俱静了下来，许氏犹疑道：“施小郎是办案的，许是不便递信。”

何栖听她二人意有所指，微红了脸，只笑容相对。曹沈氏拉她手道：“不慌，孙侄媳过门才多久，早着呢。”

何栖道：“儿行千里母担忧，英表伯孤身在外，大伯母岂有不顾虑的？那里不好开口相问。”

许氏在旁道：“老三再混闹，也是故意，他牛高马大的男儿家，还能爱花爱粉的，搭个花障，自是奉迎你。”许氏呶嘴，“老二与老迈两个，搭个竹架，哪个会想莳花的，种瓜还差未几。”

何栖笑道：“我倒是想学了去，可对谁说去？也只阿娣日日跟在身后，谈笑几句。”

大简氏道：“许过不了多久就晓得了。”

大简氏拍笑道：“大嫂公然是会掐算的。曹二隔年看了叔叔家的花障，觉得我恋慕，便对我说：阿简，我也与你搭一个，我们也不莳花，种些丝瓜长豆，比花强些，再很多鲜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