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燕王妃[第1页/共2页]
姜渔实在忍耐不住脚底钻心的痛意,一脚踩空,人一歪就要往中间倒,刚好是青栀走的那一侧,她比姜渔好不到那里去,脚底板磨出了好些水泡,在生生忍着。被姜渔这么一撞,青栀再支撑不了一点,直直往中间的泥塘倒去。
场面实在有些丢脸。
这里是距他营帐三十多千米的一个山坳,隐在茫茫黄沙中,普通人底子发明不了。
通体乌黑的良驹在汤山群的某个山坳间停了下来,谢清池翻身上马,一红甲兵士上来牵马,另一人前来要接过他手里的马鞭,谢清池冷眸扫过,那红甲兵士打了个寒噤,谢清池超出他径直往火线那座红色营帐而去。
砰的一声,泥塘被溅起半人高的水,姜渔和青栀都摔了个大花脸,姜渔被空中震的疼出了眼泪,泪眼汪汪地趴在地上,珍珠连连跑来扶她。
燕红月神采乌青,扬了扬手,那兵士很快被人抬了下去,转头去看谢清池时,她脸上又规复了笑容,“何必这么大火气,我们但是伉俪。”
谢清池浓眉微挑,脸上的神情变幻不定。有一红甲兵士轻手重脚上前,想接过他手里的马鞭,谢清池一语不发,待她伸脱手,一鞭子甩到兵士手上,兵士的脸立马见了红,因疼痛而扭曲着:“燕王......”
谢清池垂眸,哑声道:“再派一批人。”
“呵!”谢清池嘲笑,眼神未有分毫落在燕红月身上,反而看向立在她身边的燕战,另一只手摸向身侧长刀的刀柄,啪嗒一声,燕战领子上的三根鸦羽回声而断,燕战也被突如其来的寒意激得浑身一颤,谢清池周身披发的威压让他额上冒出了盗汗。
燕战冷白的脸上立时浮起五个指甲印,他立马跪地伏身:“臣无能,请王妃惩罚。”
“你可有看清那女子的脸?”
出了燕红月营帐,谢清池直奔自家虎帐,刚到营地门口,与正急仓促驾马而出赵伟才打了个照面,赵伟才扬声问,“燕王?”
珍珠惊叫着,何如人怠倦的时候反应也慢了很多,等她反应过来伸脱手,姜渔和青栀已经以不成挽回的趋势往地上倒去。
“是。”
赵伟才怔了怔,轻点一下头,语气沉沉:“是的,才收到线报,说我们的人中呈现了叛徒,在都尉府被一网打尽了。”
燕战张了张嘴,脑海中浮起阿谁缩在谢清池怀里的小小身影,和他惊鸿一瞥见到的那张妍丽至极的脸,鬼使神差般游移了半晌,在燕红月淬了毒的目光中摇了点头,“并未。”
很快,街上的人就排起了长队,百姓们从四周八方涌来,手里皆提着牛皮纸灯笼,远了望去,就像从远处飞来一群萤火虫,披发着星星点点的光芒,光芒越聚越多,汇成一片光的陆地。
女子神采微变,轻哼几声,“如何,那些老东西的动静不想要了?获得动静今后,我第一时候就跑了过来。”她语气里带着股醋意,“传闻你新娶了一房夫人,如何,沉浸于和顺乡忘了闲事儿了?”
燕红月站起家,扬手砸了她手边冒着热气的茶盏,狰狞的怒意固结在脸上,嘴巴半天合不拢。
良驹因缰绳猛的收紧而收回嘶鸣,四蹄低垂,几乎翻倒。赵伟才借助缰绳稳住身形,朝马屁股甩了一鞭,那马立马调转马头,往营地内而去。
两人一前一后上马,往谢清池营帐而去,立马有兵士前来帮他们牵马。
谢清池扬起的手还未碰到帐帘,一双比他肤色略微白一点的手从内里将门帘翻开,暴露一张略显寡淡的脸,见了谢清池,嘴角便翘的老高,语气中尽显欢畅,“你可算是来了,我都让燕战找你几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