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五章[第1页/共3页]
濮阳忙点头,重新推起轮椅,与她一同归去。
只是濮阳也不敢让卫秀劳累,奏疏也限定了量,每日只能看多少,多了就不准了。她命内宦搬到卫秀处的奏本都是随便拣的,并不分大事小事,宫中便知陛下待皇夫信赖之重,竟无半分防备。
濮阳垂下视线,像是不敢看她了:“我能为你做的事甚少,能还一件是一件。”
卫秀承诺一声,待她说下去,但是却很久无声。卫秀低头,便见濮阳看着她,见她低头,她也悄悄地与她对视,过了一阵,濮阳弯了下唇角,道:“阿秀,你姓回仲吧。”她停顿半晌,又道,“仲濛,也很好听。”
卫秀笑了一下,道:“走吧。”
李寿那人,官居刺史,自非平淡之辈,但天下刺史近二十,他也称不上是佼佼者,何况,濮阳从未听闻他曾领过兵打过仗。
汉王只要一爵位,常日是不必上朝的,但他现在正在风口浪尖,濮阳也不大放心他,便令他参与朝政,也便于察看他究竟是甚么心机。
濮阳靠着她躺下,还是是沉默。卫秀也不知说甚么好。
方才的反应,几近是本能。却忘了如此拒人于千里,必会使七娘悲伤。
濮阳能问出这话,便是已有所猜想了。卫秀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她眼中闪过踌躇,脸上的神采也凝住了。
卫秀睁眼,转头看向她。濮阳笑了一下,道:“你抱抱我。”
濮阳情动已极:“阿秀……”声音娇软,既是无助,又是柔媚。
濮阳启唇回应,卫秀更加不依不饶起来,她咬了一下她的下唇,舌尖探入濮阳口中,濮阳被动接受,只知由得她与她唇舌交缠,由得她教唆起情动,让她吻得如一滩春水,瘫软在卫秀怀中。
她只不去想罢了。
有她帮手,这才使濮阳免于没觉睡的困苦。
卫秀略加思考,见濮阳将又一道奏疏放到一旁,便也未开口。
平叛之事当日便商定了,派出了一干将领。
但今次李寿能以汉王名号举兵,来日旁人也能接他做项目,他那身份,便是连续串祸事,躲都躲不得。
濮阳皱了下眉,也未说甚么。
濮阳缓缓坐起家来,微微吸了口气,低首望向她的双腿。她的双腿就那样伸直在榻上,丝滑的绸裤讳饰着,看上去,与凡人并无分歧。濮阳伸出双手,欲卷起裤腿。
濮阳又看她一眼,眼中染上笑意,想想实在不能再迟延了,方仓猝拜别,早膳自是用不上了。
“啊……”无尽话语皆化作一声娇媚的吟哦。濮阳攀住卫秀的双肩,埋首在她的肩窝,敏感的身子,还在轻颤。
措置完了政事,也是近半夜。濮阳推着卫秀回寝殿。
卫秀目光一软,到她耳畔说道:“七娘,你记不记得,要好好弥补我的?”
濮阳沉默了半晌,收回了手,转头望向别处。
她悠长服药,身上也感染出一股药香,濮阳靠着她,又被熟谙的气味包抄,才觉结壮了些,她又轻声唤道:“阿秀……”
卫秀不语,她并未感觉欢畅,也未感觉顺从,仿佛这是一件无关紧急的事。
直到下朝,已是骄阳灼灼,濮阳空肚坐了好久,早已饿得狠了,只大朝散后,另有小朝,她还要与丞相称人商讨昨日还未商定的事。
卫秀接过汤盅,笑着道:“去吧,别让大臣久等了。”
丞相王鲧是熟知兵事的,一条条战略拟得极是出色,此中少数不敷,也有其他大臣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