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和尚[第2页/共3页]

王铁匠说着，从内房里拿出一柄长剑，剑身乌黑，披发着皑皑银光、阵阵寒气，紫金木做的剑鞘与握柄，篆刻九天凤舞之纹，实在是一把不成多得的好兵器。

刚踏入府门，劈面便闻声李景武夫人的声音：“是牧儿返来了吗？”

“多谢王大哥了，您收好。”公孙白把身上所剩的货币尽数给了王铁匠，又向城东而去。

“未尽之责？”公孙白眉头微蹙，迷惑道：“鄙人痴顽，不知大师所言为何？请指教。”

李夫人叹完，又道：“白儿，你且劳累一下，去把他叫返来，别让家主等太久了。”

公孙白一愣，深思半晌，迷惑地打量了释嗔一眼，道：“大师，我一介庸碌之辈，恐怕甚么都做不了。”

见到是公孙白，李夫人有些迷惑道：“白儿？牧儿别人呢？你们本日不是一同出门的吗？”

公孙白犹疑半晌，长出一口气，随即掷地有声道：“不义之财不成取！不平之事当去平！不正之言须去辩！不善之人应正法！如此，方才不会有不公之世！”

公孙白双眉微蹙，沉吟半晌，才道：“大师，照你所言，这能救世之人，在凡人眼中，岂不反倒是罪人一个？”

这些人都是孤儿，因为故乡战乱还流落在此。公孙白偶尔结识他们，因为一样的身份，心中非常怜悯，但又不便利把他们带入将军府，只能找了这个没人居住的屋子，这些孩子临时安设在这里，不时布施一下。

天气渐暗，公孙白告别小乞丐们，开步奔至王铁匠处。

“孤命将星断崖松，神兵逢主破长空，不知己是天外客，十器聚会再相逢。”

公孙白神采不自发地黑了下来，在那檄文前站了好半天，沉默而去。

释嗔笑意不减：“既已故意救世，这般痛苦，定能不为所动。修禅者，虽是一心化解俗民气中的执念，但当年释迦佛陀执意修身成佛、普度世人，何尝又不是一种执念？可见，执念本身并不成怕，如果有人执念救世，便须做好杀身成仁的筹办。白少将，你现在可否奉告我，如许的人，如许的执念，你可愿担负？”

“奇特……这和尚说得一道一道地……却又不说个明白，只说机遇机遇……到底如何回事……”公孙白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思来想去还是没个成果，干脆临时撇到脑后，用膳结束后在城中四下闲逛，打发时候。

“来吃东西吧，这两天没来看你们，也不晓得你们是不是饿坏了。”公孙白说着，翻开油布口袋，把包子分给世人。

不自发地，公孙白走到了城东头的城门前，只见一堆百姓都围聚在城墙边上，群情纷繁。

李牧的叫骂声从乐坊里头传了出来：“你们用心找茬！就别怪我不客气！”

释嗔抬开端来，深深地凝睇着公孙白，半晌，又把脑袋低了下去：“看来机遇未到，不成说，不成说……”

释嗔还是保持着那莫名的一丝笑意，淡然道：“白少将临时不必答复我，现在机遇未到，总有一日，你会明白明天为何来此与你说这番话。我们还会再见的，告别。”

“白兄弟，你可得谨慎使着，这时节好铁可贵，我这最后的寒铁已经给你做了这把剑了，如果再坏了，你就只能归去去使那平常白铁剑了。”王铁匠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