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九 投鼠忌器[第1页/共2页]
说到鼓勇,鲜虞仲忍不住暴露了猜疑的神采:“传闻韩军只要四五万,鼓勇账下都是鼓氏部族的精锐族兵,如何这都两三天了还是没动静?不会出事了吧?”
特别是站在最前线,看得最清楚的两万先登营士卒,现在满脑筋都只要对残暴无道的蛮夷的仇恨,和万一被号令不管不顾攻城该如何办的茫然。
“这些蛮夷也太放肆了!”高顺咬紧牙关,“主公,让先登营上吧。”
鲜虞武正在城守府中和两个万夫长纵情吃喝,多年和中原人兵戈的经历让他非常确信,就算来的不是韩人而是唐人,不敢朝百姓动手的本性还是一样的。
就算有了蛮夷会把百姓当作挡箭牌的心机筹办,但亲眼瞥见时方离还是忍不住脱口骂了出来。
城楼上的都是些白发苍苍的白叟和孱羸的女子,间或另有些不到车轮高的孩子,每小我都是瘦骨嶙峋,即便隔着数百米也能感遭到他们的惊骇与绝望。
“没体例了,把那些老百姓赶上城去!”鲜虞武恶狠狠地擦干嘴边残留的酒渍,“奉告那些中原人,每进步一步,就砍掉十名老弱妇孺的头颅!”
归正有百姓在手,等鼓勇阿谁废料处理掉来援助的韩军,他们便可之前后夹攻,把这不知死活的九万唐军包个饺子,说不定鲜虞氏的国土还能持续向东扩大呢。
雄师修整了一夜,次日天明,方离以先登营两万兵士为前锋陈兵北屈城下,鲜虞武没推测敌军如此之多,不查之下被团团围困起来。
亲兵抱拳:“是,连摸索都没有,看到城楼上的那些百姓以后,唐军很快就开端安营了。”
布阵结束,方离驻马中军远远了望着城楼上的白狄守卒,这些守卒即便步战也不改草原马队本质,腰间挎着皮革包裹的马刀,背后是马弓箭矢,看起来底子不像是在守城。
“牲口!”
“原地安营!”方离紧紧盯着城墙,一字一顿地叮咛等待在旁的贾诩,“让踏白军想体例和城里的内卫联络,把关押青壮百姓的处所找出来!”
“这些人说到做到啊,求军爷们放我们一命!”
“哦?”鲜虞武眼睛一亮,“他们没有打击?”
北屈城墙并不高,用云梯能简朴地攀爬上去,不敷以当作抵抗重兵的依仗,但鲜虞武却涓滴没有率军出城野战的意义。
夜幕渐沉,唐营中开端升起缕缕炊烟,即便是在行军途中,唐军的炊事也一贯很好,每日三餐都是干的,隔一天还能吃顿肉。
再看中间的张辽高顺双眼早已因气愤而涨红,握住马缰的手青筋暴起,仿佛是把缰绳当作了那些卑鄙的蛮夷。
白狄兵士就躲在这些百姓前面,手中的马刀寒光凛冽,偶尔作势要划过一个百姓的喉管激起一阵惨叫声,便张狂地哈哈大笑,明显是把欺侮这些手无寸铁的老弱当作了快感的来源。
方离分兵四周守住北屈四周城门,将首要兵力集合在了北门以外,以防鲜虞武率军突围北上。
与此同时,一名晓得中原话的兵士在城上大喊:“城下的唐人听着,你们每进步一步,我们就会割下十名百姓的人头!杀完这一千,城里另有的是!”
“不,不消这么急。”鲜虞武端起酒坛豪饮一大口,“羊群再脆弱也有九万只,让部落的懦夫们折在这里太划不来,等鼓勇那边结束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