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凤凰花树[第3页/共4页]
雍城侯府的花圃,占地却也不小,更可贵的是水景极多,和敏平侯府的花圃一样入园即见水,只是不像敏平侯府的花圃那样是一片浩淼烟波,沿湖筑景,进园的处所,却只是一道溪流的一曲,溪边也没有较着的砌筑,却仿照着天然之景,以鹅卵石与青苔、灌木、高树相隔粉饰,若非身后挂着精雕楹联的玉轮门,只看前头,还觉得是俄然到了荒郊田野,别有一番荒漠的趣致。
宁娴容固然是看惯了嫡母的神采,这会被他说得也是涨红了脸,手里捏着才拿出来的香囊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卓昭节忙圆场道:“你不要理他――你胡说个甚么呢?”
不过宁娴容一进门,卓昭节还是敏捷换上了和顺热忱的笑靥,殷勤号召她坐下,又道:“说来忸捏,那日敬茶……嗯,我还不及给你们东西,没想到倒是劳你先送了东西来。”本来敬茶那日,接茶的世人固然要预备见面礼给她,她也要预备东西送给世人的,但那日因为纪阳长公主的发作――长公主最后不健忘让祈国公府的人把礼留下来,茶却不叫孙媳敬了,更没提让孙媳给世人奉上见面礼的事情,这么着,卓昭节等因而平白的捞了一笔,这会宁娴容又送东西来,她到底感觉有些难堪,以是一照面就客气上了。
卓昭节自不反对,当下跟着他沿着如同荒漠斥地出来的门路的园中途径往凤凰花树地点的位置而去――也不晓得是雍城侯还是已故的申骊歌还是哪个前人的爱好,这花圃构筑的完完整全就是一片荒凉田野,途径固然是青石铺砌的,但中间很多藤蔓挂下、树根伸出,也未曾修剪,任凭它们横亘道上,走路之时,不细心就要被绊到,乃至几处藤萝还勾了卓昭节的发钗,特别停下来让冒姑重新拢了发才好,要不是晓得雍城侯府现在恰是炽手可热,还道是宁家二房破败如此。
春晖从四周富强的枝叶之间漏下多少光斑,有软风从叶间鬓边拂过,如绸如丝,和顺得教人禁不住要这么沉浸畴昔――宁摇碧的笑容眸光,亦如醇酒般醉人,他和顺的扶着卓昭节的肩,一字不差的背出畴前的信中之句,轻声道:“我现在,可不就是比及了?”
【注1】凤凰花树,即凤凰木,部分质料来自百科,至于花开的日子……我编的,我想热带地区的植物嘛……一年不开上一两个季候的花,如何美意义说是热带雨林出身的。
宁摇碧闻言一皱眉,正要叫人把宁娴容打发了走,再给这堂妹按个不见机的名头,但是卓昭节听了结立即叮咛道:“快请出去!”
这凤凰树叶面如同凤羽,树冠宽广,固然只一树,也不是很高,却掩蔽了足足丈余的处所。
卓昭节闻言,昂首看了眼外头已上三秆的日头,呆了半晌,哭笑不得道:“这日头都这么高了,我们去请个甚么安呢?”
两人因为在车上闹了一场,回到雍城侯府以后,卓昭节想到路上在车帘裂缝里看到路人指指导点的气象,固然两小我也没在车里做甚么,但是到底深觉无地自容,当真恼起了宁摇碧,任凭宁摇碧一起赔着谨慎不是、一起调笑都不睬睬,绷着一张俏脸一起到了两人住的院子里,进了前厅,她坐了下来,宁摇碧忙亲身端茶倒水,低声下气的赔谨慎。
宁摇碧听出她话固然是这么说,但倒是打情骂俏的语气了,不由一乐,笑着道:“好吧,不公允就不公允,所谓惟女子与小人难养――谁叫我是大丈夫,也只能气度开阔些、反面你计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