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内奸[第1页/共4页]
“因你近身服侍我,以是打小也跟着我认了字的,本是希冀你们既然识了字,合该比那些做粗使、没机遇认字的下人明理些,不想你跟着我在家学里听的事理十足都是白搭了!”游灿怒道,“那江十七当然有风骚的名声,倒是端庄考进怀杏书院里,拜在田先生门下的入室弟子!你也不想想七娘现在才几岁?当然跟着祖父在家里也是日日不离书卷的,到底我们女郎家又不必去考科举!谁会认当真真的去学?七娘凭甚么指导那江十七?!如许的大话你也信赖,你是昏了头,还是被他那副脸皮迷住了舍不得不信?!”
等荔枝和桂圆上来拿帕子堵了杨梅的嘴,把人拖出去了,曹姑定了定神,又劝提及了游灿和卓昭节:“这件事情是七娘受委曲了,幸亏信里没说甚么,何况现在也就我们这些人晓得,必是不会往外说的,如果旁的小郎君,写几首诗唱和下也不是甚么大事,可这江家十七郎风骚之名太盛,沾着碰到都说不清楚,现在若不是已故大夫人的事情,老夫人必然不容他住出去!但既然住出去了,老是客人,这么大半夜的闹起来,一则叫人以讹传讹,反而坏了两位女郎的申明,二来,老夫人留江十七郎下来住,就是为着不与江家因先前那两个贱婢的事情生出罅隙来,现在他住也住了,再这么闹翻,先前老夫人的一番苦心倒是白搭了。”
二夫人皱起眉:“不过一个买来的奴婢,不如……”话说到这里,她又住了口,细心想了想,决然道,“触及昭节,还是去请母亲做主罢!”
“她不是家生子,但倒是签了死契的。”班氏道,“本来看着机警拨了她服侍灿娘,现在看着倒是个胡涂的,天然不好再留在灿娘身边,到底也是大丫环,如本年纪也差未几,就把她嫁了吧。”
当然做余家媳妇也有个难处――余剽的老婆、余机之母荆氏但是游家家生子里头出了名的刻薄重端方,平生最恨的就是闻声旁人乱咀舌头,荆氏还在游家祖宅这里服侍时,多少仆妇使女乃至前院的下人,闻声她来都恨不得颤抖一下……杨梅做了她的媳妇,如果敢胡说八道坏游灿、卓昭节的名声,荆氏一小我就能弄死她。
卓昭节拦住游灿,对她们道:“方才安设下来时,在我睡的这边榻上寻到了这封信,是谁拿了放在这里的?”
见两人都同意了,曹姑就亲身上前奉侍她们安设。
“那依母亲之见,这件事……”二夫人吃不准班氏的态度,就谨慎的问着。
若卓昭节当真在游家出了点甚么事,触及到了名节,这十几年呕心沥血谨慎翼翼的代养恩典反而要成仇了!
“杨梅……”
卓昭节看向游灿:“表姐,方才那信上沾着的酥糖粉末……”
二夫人道:“媳妇也不是那小家子气的人,可那江家郎君风骚的名声……”
班氏听二夫人说了颠末,天然二夫人又要诚心的请了一回罪,沉默半晌,方道:“不过是一首诗。”
四个陪夜的使女都吃了一惊,齐齐点头道:“婢子不知!”
游灿甩开她手,对曹姑喝道:“把她绑了送去给母亲措置,就说这么狼心狗肺的奴婢我们家用不得了,叫她父母来领了她归去罢!”
听了这话八人都是连声哀告,仍旧是不肯承认,卓昭节的目光在明合、明吉并杨梅身上打了个转,俄然道:“杨梅,你白日里拿给我的点心是甚么?”